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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五笑臉一垮,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憋了一陣方才說出實情。
原來張雲鬼魅般入定遠之後,很快就再度出現幫了燕小五一手,但隨後他只留下一塊布條就一去不返,而燕小五字識得不多,又根本無處去尋張雲所在,只好帶著布條來見朱元璋。
朱元璋眉頭皺起,匆匆忙忙地展開布條讀道:“元璋吾弟,為兄有要事急需追查,故而先行一步。濠州首腦無容人之量,其中緣由不久自現。如若想亂世爭一立錐之地,則需自立琿,廣攬可信之人。你我兄弟一場,張雲不會半途而廢,此次事了,自然後會有期。”
燕小五聽得不太明白,撓著頭自言自語道:“不會吧,張大哥這是不管咱們了?”
聽到燕小五下意識說出的話,朱元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見四周無人注意自己,迅速將那布條撕成碎片扔掉。之後朱元璋拍著燕小五的肩頭低聲說道:“張大哥是神仙,他要做的事定然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同。更何況咱們也不能總是糾纏著張大哥不是?既然那個元軍高手已死,想必張大哥要為咱們做的事情已經做全。這次回去咱們就要大展拳腳,好好叫韃子吃些苦頭!”
張雲並非不想助朱元璋一臂之力,眼下天下大亂,義軍起落頻繁到了可怕的地步。一日之間也許就會有數支義軍起義,可一日之間同樣會有更多的義軍因為種種原因消亡殆盡。張雲重新入世而不歸家,就是想先行一步趁著身份未露之時在這亂世中擇一路可期前景的義軍輔佐。
元廷腐朽至極,這世道早已經人畜不分,在張雲看來,起義顛覆重立一個可以讓天下人共存同生的和平世道才是唯一的方法。
他這十年之間了不僅僅是窩在崖底枯修,三度出海遊學,暗地裡易容西行數千裡,更在出谷前三年秘密去了詭兵門,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秘會詭兵門主,一去三月有餘。
再出谷時,張雲已經對自己想要的世道有了一個完整健全的預期。他明白自己想實現的東西非常人能理解,更非常人能實現,所以才出谷而不入世,反而秘密以自己在十年間建起的那隻已經足夠龐大的密探組織為依託,迅速從許多的義軍之中找到了朱元璋的身影。
既然查到了朱元璋也捲入起義大潮,早就看出其人非池中鯉的張雲自然就做出了選擇,否則又怎會放下對那承天地除虜會的追查一路來到濠州?只是定遠城中的發現讓張雲太過意外,不得不留信之後暫時離開朱元璋,重回定遠追蹤下去。
要讓這場逐鹿儘可能的公平,江湖對於廟堂的影響就要儘可能壓制到最低的程度。比起逐鹿戰場,至少張雲敢說自己對於江湖的影響力要大得多。
這一次查到了重要的線索,張雲雖說才以改造過的機巧弩試探了朱元璋,卻也沒時間去親自確定結果。
本是義軍重鎮的定遠早已經被元軍攻克,城中的一切都已經“完美”地恢復到元廷統治之下。
張雲其實很不理解元朝統治者的治世態度。他們明明坐擁著廣袤的領土,有著強大的軍隊,卻仍然像個客人,或者說像個闖入別人家中的強盜一樣去對待他們的子民。
將人分幾等,刻意打壓漢人,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是一個好不容易挾持了主人的強盜在預防著手中人質的反撲。
這是何其愚蠢的想法?張雲搖頭輕嘆。他輕輕鬆鬆地從城頭進了定遠,根本不曾擔心這座城中有誰能發現自己的行蹤。之前那一掌袖中龍打出來,恐怕這方圓數百里之內但凡水準足夠的高手都會有所感應,若是這定遠城中真有足以與張雲匹敵的存在,又怎會躲過他的感官?
經過十年打磨,張雲脫胎於踏空步而成的凌雲步法已到了有形又無形的境界。他一路行去不知從多少元兵眼前走過,卻無一人能夠發覺哪怕半點異常。來到定遠將軍府大廳,輕輕鬆鬆地站在那定遠將軍身後的側門裡,張雲冷眼看著這位胡吃海塞,左擁右抱的將軍。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過定遠被攻克的前因後果,張雲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來可以劃分為“無能”一類的將軍實際上是一個心機極重,手段冷酷的御軍高手,與其表像全然不同。
第18章 打草驚蛇也代勞
可惜你並不像那位困濠州的將軍一樣走運,城中並無真正高手,而你離土雷溝又太近了。張雲面如寒霜,右手抬起作刀掌虛切一掌,隨即一步踏出,再現身形時其人已在將軍府外極遠,距離定遠城牆不過十餘丈而已。
就在張雲打算出城去幫佯攻的燕小五時,忽然在腦海裡閃過了自己提著那定遠將軍的腦袋“走出”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