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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將過,子時快來了。”陸尹琮見說現在已臨子夜,不由得對惜芷深夜還來相探深是感激,不由得拱手低頭道:“阮姑娘大恩大德,陸尹琮不敢忘懷!”惜芷連忙道:“閣下如此說,讓我慚愧不已!我做這點事,不及閣下反元大計之毫末!”陸尹琮經此一事,看到原來江湖外的女子還可有這等豪情,不由得對阮惜芷欽服敬佩。而惜芷拿到紙條後,回來才和憐玉說了事情始末,兩人都想著要儘快將訊息傳出,可無奈不思府不讓丫鬟外出,兩人才等到十一日這一天,憐玉隨眾下人買東西掩人耳目,而惜芷便來到這酒館傳信。
惜芷走後,這李至英剛要出酒館,只聽一陣鸞鈴聲響,卻見昏暗天色,瀟瀟冬雨,北風漫卷裡,二三十個走江湖打扮的人來到這家小酒館。他們無一不是帶著很嚴重的風塵之色,想來趕路頗久。這為首的一人穿著棕色衣袍,饒是風塵滿面,仍掩不住俊逸瀟灑之態,此刻他眉頭微蹙,到了桌邊坐下,招呼小二燙酒上肉。
李至英十分敏銳,他想了想,又回來坐下,也讓小二上了一壺酒,在旁冷眼觀看。與那為首之人同坐一桌的一個人道:“喬將軍,這周邊咱們也都找遍了,有的人說看到了這一行人,有的說沒看到。說看到的無一不是指向這潼川府,西邊的人便說沒看到了,會不會二將軍就在這潼川府呢?”那為首之人道:“那咱們把這潼川府翻個底朝天,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二將軍!就怕我們費了事,二將軍先回了!”說罷他倒了滿滿一碗酒,仰頭飲盡,飲完後並不停歇,抓起一塊羊膏便大口吃了起來。
李至英聽了這番話,暗忖難道這夥人是厓海會的?可他究竟有江湖經驗,沒有立刻上去挑明身份,只是緩步走到這為首之人桌旁,揀了個凳子坐下。
只見面前這相貌俊秀的男子見了,非常客氣地拱手一笑:“兄臺有何事見教?”李至英笑道:“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看兄臺似是遠道而來,便想和兄臺說一樁這潼川府裡的事,權作兄臺這場酒的下酒菜。”那人抿了一口酒,笑道:“兄臺請講。”
李至英道:“前些日子這潼川府來了百十號人,都是高頭大馬騎著,我們這小地方的人可真沒見過!”他看見面前之人放下了酒杯,眉頭緊皺,凝神聽著,便繼續道:“可更讓我們覺得嚇人的,便是這幫人好像還押著一個人。這個人二十左右歲年紀,身形挺瘦的。”屋子裡這二三十人聽了這話,一下子都安靜下來,眼前這個俊秀之人更是神色緊張,直直地瞪著李至英,瞧他接下去怎生說。李至英見了這景象,心頭也確定了七八分。只聽李至英繼續道:“後來不知怎的,他的名字倒流傳了出來,說這人姓陸,叫……叫什麼來著,”眼前之人一張麵皮泛著青色,身子微微前傾,李至英道:“哦對了,叫陸尹琮!”“咔嚓”一聲,眼前人不小心碰倒了酒杯,摔在地上打得粉碎,老闆聞聲出來,見狀大喊:“客官,你打碎了杯子,一會兒結賬時可要算到酒錢裡的!”而這人猶如不聞,他喘著重氣,手緊緊握著桌角,李至英接著道:“我看到這人時,他可全身是傷,虛弱不堪,像是經常捱打呢!太可憐了!”“嘭”的一聲巨響,這人砸了一下桌子,忽然猛地一喝,站了起來,抓著桌子兩角,將這酒桌掀翻過來,桌上酒食嘩啦啦掉了一地。李至英連忙站起,眼前人雖是俊秀人物,可這發起怒氣來,真是宛如猛虎躍山林,惡蛟翻淵海一般令人心顫膽寒,只見剛才還嚷嚷的酒館老闆見狀張開了嘴閉不上,竟是呆在一旁宛如木雞!
屋內二三十人紛紛站起,看著這為首之人,卻見他怒氣難遏,剛要說話,只見李至英一下拉住了他的衣衫,低聲道:“厓海會壯士,咱們借一步說話。”李至英付了錢,眾人出了酒館,外面正在落雨,街上行人稀少,眾人轉到一處偏僻角落。
只見李至英拱手道:“在下李至英,四川義龍幫之人,敢問厓海會壯士高姓?”那俊秀之人拱手道:“原來足下是義龍幫會的!在下喬洛怯,湖廣厓海會中人。”
這喬洛怯趕赴四川后,由於不知道陸尹琮去了什麼地方,只得邊打聽邊趕路,是以慢了多日才輾轉至此,將目標鎖定在這潼川府。李至英起初不確定此人是不是厓海會之人,便想出這計策,他料定如果他真是厓海會之人,那兄弟有難這人則必會面露憂急憤怒之色,果然被他料中,喬洛怯憤怒難當,他這才十分確定喬洛怯就是厓海會的。
此時不等李至英說話,喬洛怯便接著道:“足下,你剛剛就知道了我是厓海會之人,那麼你也必定知道這陸尹琮正是我們厓海會的二將軍!卻不知你剛才說他被抓一事是真的嗎?”
李至英道:“當然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