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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久了,也不知還能不能重新啟用。”
“若能啟用,我大漢民族說不定還能重新振作。”芳伶道。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事,興奮地說:“我險些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了,我來就是告訴你,今日我聽我父親和一位朋友閒話,竟然說起了咱們先生的身世。我還聽到了先生的名字呢!”
惜芷頓時一臉孩童般的喜悅。這私塾是她們的先生開的,可是她們只知曉先生姓喬,也是住在汴梁路的,可連他的名字也再不知曉了。此時聽聞芳伶所說,自是高興異常。
“我今日聽父親與他一位好友議論,說是咱們這位先生啊,住在汴梁路郊外的一座綠竹掩映的別苑之中,只與他的養父在一起生活。”她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笑盈盈地看著正聚精會神認真聽的惜芷,接著說:“他一生下來腿好似就患有疾病,於是他父母就將他扔了,正好扔在了他的養父門前。”“什麼!天下怎有這般狠心的父母!”惜芷不由得驚呼,“沒錯,我也覺得他父母太過狠心了。但你聽我繼續說,咱們這位先生的養父可是一位高人,據說會文也會武。我父親說,多半因為先生腿站不起來,所以他的養父沒有辦法教他武功,只能教他琴棋書畫。先生文思敏捷,說話自有一股風流俊雅範兒在其間,這咱們都是知道了的。但是聽聞先生最擅長的啊,還是下棋,據說他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贏遍了這汴梁路的會棋高人,還多半隻是用了半局。”
惜芷滿臉暈紅,在燭光的映襯下豔若桃花,她感嘆道:“咱們先生好厲害啊。”心中更增添了愛慕之情。恍然間感覺自己能成為他的學生,真的是人生一大美事。於是登時覺得好滿足,想著就算是與他的緣分只停留在師生情之間,那也是比碰不見他要好上千倍萬倍了,哪敢多求了呢。
“咱們以前不知道先生的名字,現下我聽父親說,他的父母丟下他時,還在他的身上放置了一張紙。上面具體寫著什麼怕是無人知曉了,但是有先生的名字。”芳伶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又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
惜芷雙眼亮亮的,著急問道:“究竟是什麼?”
“他姓喬,後面雙字:洛愚。這洛字是河南洛陽的洛,這也罷了,可你說這愚是哪個字?”芳伶笑問。
惜芷在手中寫著,問道:“是周瑜的瑜?”
芳伶道:“不是。是愚鈍的愚。今兒個我聽父親朋友細細與父親說了這個字,亦是感覺很驚訝。怎地有人將這個字作為名字的!”
惜芷輕輕念道:“喬洛愚……喬洛愚……”思緒飛舞翩躚,她跑到古琴旁,一曲《廣陵散》在指下流淌而出,本來鏗鏘的曲調,竟變得十分多情。過了一會兒,她悄然站起,問道:“你可願意聽我解釋老師的名諱?我想到了十分好的解釋。”芳伶笑靨含姿望著她,道:“你彈琴就是想這個?你且說來聽聽,只不過這曲子已經將你對他的愛流露無遺了。”
惜芷莞爾一笑,說道:“這個喬姓,從的是三國橋公之姓,他的兩個女兒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這個洛,你光說是河南洛陽的洛,你怎不說是洛神甄宓?還有,這個愚字有什麼不好揣度的?蘇軾的《賀歐陽少帥致仕啟》不就說‘大勇若怯,大智若愚’麼?心有大智,正是說對了先生這個人。而且啊,我覺得他大概還有個兄弟叫喬洛怯!”
“能細細地分析這個名字的,恐怕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人如你了。”芳伶半嘲笑道。
惜芷不找言語來反駁,她聽了這話反倒心裡甜甜的。凝神下來,先生的面容在腦海中若隱若現,含情脈脈的雙眼正望著她。雖然她的母親見了先生後曾對她說先生天生一雙含情目。
“唉,可是咱們先生唯一一點不好就是太過孤傲詭譎,解釋句子時總有自己的一些與世人不同的觀點。”芳伶撇嘴道。“我倒覺得,”惜芷說道,“先生那些觀點與我脾胃正合,更何況先生腿有殘疾,性子孤僻些也屬自然。”
“而且,他一定表面清傲,內心善良有情。”惜芷堅定說道。
“唉,我救不了你了……”芳伶搖搖手,望著她嘆了口氣。
九月裡,天氣微涼,秋陽卻還明媚。惜芷換上一身淡青色綢衫,約好三五個女伴一同去郊外賞秋景。
汴梁路郊外風景甚是宜人。黛色遠山半繞一汪潭水,風漸起,潭水漾了幾重漣漪,幾隻飛鳥從潭面上掠過而去,飛往山林中,靜謐下來,似乎還能聽到遠處蕭蕭的竹葉聲,天地安詳渾似空濛仙境。
“世間竟還有此桃花源般的地界兒。”惜芷不禁感嘆。“這樣好的地方若能永遠居住於此該多好!”
久居深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