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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是一個殺戮之夜。
江流左手懷抱襁褓中的嬰兒,右手持玉斧。走向長街。這長街不曉得見證了多少流血,今日不會特別,不過長街應該會記住,今夜的血特別的多。
當江流決定要殺人的時候,風停了,原本還在風中丫丫直響的木門也沒了聲音。殺氣在長街上生氣。
白袍的長寧公子臉色蒼白,剛站起身,就被江流遙遙用玉斧鎖定,不敢亂動。江流隔空劈了一刀,刀芒閃現,白袍的長寧公子躲避不及,頭上的髮帶斷了,肝膽俱裂,雙腿發軟再也站不起來。
有人說殺人就像殺雞,其實殺雞也是個很費事的事情。你要先抓住雞,揪住他的翅膀,抓住雞脖子,將雞脖子那一撮毛揪掉,然後在開刀放血,放血的時候還得要留神雞掙扎,雞垂死掙扎的時候力氣還是很大的。如果跑掉了,再去追回來,那可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
黑衣人沒有人逃跑,一個人都沒有,江流沒有興趣知道他們為什麼不逃跑。也許是應為長寧公子還癱坐在長街邊的椅子上。也許是他們不敢逃跑。
當第三個黑衣人的頭高高的飛起落到長寧公子的面前的時候。江流的眼睛已經變的通紅了。天魔勁好似長龍一般在筋脈內怒吼,手中的玉斧上下翻飛,橫掃千軍,又有三個黑衣人人被攔腰砍成兩段。耶識步已經能踏入第四步,猶如鬼魅一般,長街上的的黑衣人根本連江流的衣服都摸不到。
江流的靈臺一片血紅,殺氣盈天。
鬍鬚剛渾身發冷,牙齒打顫,他敢發誓,他一動都不敢動。他看到滿頭亂飛的手和腳還有四濺的鮮血,躺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他不敢逃走,但是也不敢閉上眼睛,因為閉上眼睛之後聽著慘叫聲,會更加的害怕。
殺人其實也很慢的,而且刀很容易鈍,殺幾個人之後就該要磨一磨才好用,殺起來才好用。這句話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說的,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話,因為他是天下鏢局的總鏢頭,他有個外號叫屠夫。江流在殺人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他說的話,幸好這把玉斧挺好用得,已經殺了有三十八個還是三十九個了,還是很好用,這把玉斧在江湖上應該也是有名的兵器,如果是用他自己的那把長刀,這會應該已經鈍了,如果砍到肉裡,覺得鈍了,那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呢。
長街上的人越來越多,躺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地上的血也越來越多。強跛子已經站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已經變得泥濘不堪,那泥濘不是因為下雨,是因為殺人,因為江流殺人,因為江流殺人流的血。長寧長街應該能記住這一夜,因為這一夜它飽飲了鮮血。
這鮮血,不光有黑衣人的,也有江流的。終於江流也受傷了,他的後背中了一刀。傷口不深入肉一寸,鮮血直流,順著衣袖就滴在長街之上。
黑衣人越來越多,沒有人逃跑,雖然不畏懼江流,好像更怕那個癱坐在長街邊的長寧公子。百人必有雄者,黑衣人中也有有識之人,江流殺到如今,已經是月上柳梢。殺到現在他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個人不是琇瑩,不是綠竹,也不是雙月庵的空桑仙子,那個人是御寶軒的胡不媚。江流又想起那晚皎潔的月光,那一抹月光照在那潔白如玉的手臂上,下身在溫暖與溼潤的包裹中。江流體內天魔勁越發的威猛,怒吼著在經脈裡流轉,撐的經脈生騰。
江流身上不曉得中了多少刀,多少劍。他再抬頭看時,長街上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玉斧把手上的鮮血有的已經變硬了,這些應該是最開始的時候沾上的鮮血。今夜殺人該是殺了很久。不知不覺月上中天了。
長街的盡頭有腳步聲傳來,很輕,但是在滿街黑衣人的呻吟聲中是那麼的明顯。猶如鼓點敲擊在江流的心上。
長街的盡頭起風了,風吹來血腥氣,吹的酒肆的木門哐當哐當的直響。
“好,很囂張,很放肆。”來人一身的大紅長袍,一頭血紅的頭髮在銀色的月光下顯得妖豔異常,雖然是個男人,眉稍之間雙唇血紅。
江流此刻殺紅了眼,也不答話,雖然手腳痠軟依舊玉斧一揚,一招仙人指路,當頭就朝來人劈了過去。
“這是鬍鬚剛的乾坤斧,你究竟是誰。”紅髮人道。
江流手上斧頭流轉,一招藉著一招。來人顯然是個高手,並不用兵器,一雙肉掌在夜色下顯現出妖豔的紅色,遠遠的就有一股腥甜的香味,顯然功夫不一般。江流天魔勁使出剛才鬍鬚剛的招式,也是得心應手。
“閣下莫非跟鬍鬚剛有師門的淵源。”如此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江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