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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東西兩個軍營的這些將士們來說,昨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叫他們有些目不暇接。
先是公孫楚和周青兩個曲長被關了籠子,然後是周家管家被『亂』棍打出軍營,接著是被作為重點培養的憲兵晚上的飯被掐了,最後是給公孫楚和周青送飯的人,也被關了籠子。
此刻這些枯燥的訓練,讓他們在精神上和肉體上備受折磨。外面那些不斷前來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更是讓他們感受到莫大的恥辱。
此刻,自己一定成了整個襄平城的笑話。
這一切,都是這個該死的陸豐帶來的,若是沒有他,怎麼會受這等罪?
江東的將士們,雖然不怕襄平城的人笑話,但是對劉封的怨恨,一點也不比遼東人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本來都是江東的精銳之師,此次遠赴遼東,護衛郡主,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種榮耀。
但是,這個該死的陸豐,竟然叫他們這些百戰之師,練起了走道兒和疊被子。
走道兒誰不會走?疊被子那是女人乾的事兒。
這要不是對他們的侮辱,還有什麼是侮辱?
遼東的將官和江東的將官們,本來互相間不太看得起,但是,基於對劉封的共同仇恨,雙方終於有了共鳴。
從眼神裡,從肢體動作上,雙方就漸漸就友善起來。等待歇息之時可以說話的時候,雙方就熱絡起來。
儘管在語言上交流起來有些困難,但多說幾句,外加手勢比劃,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遼東人自然就把周家的背景告訴了江東人,更不忘提一下白馬女將周紫。
如果以前談論起周紫是一種羨慕加嫉妒的話,這一回,周紫在他們眼裡就完全是正面形象。是能夠收拾這個該死的陸豐,給他們出氣的形象。
雖然自己不敢出面說什麼,也不敢在訓練上偷懶,但是這不能阻止他們在心裡期待著周紫的出現。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陸豐,周家和公孫家是那麼好得罪的麼?這回你就要倒黴了。一旦你倒黴了,主帥也就當不成了。
到那個時候,就再也不用練習這該死的佇列和疊被子了。
遼東人的期待,更加急切而清晰。
兩個曲長走了,受了陸豐的侮辱,兩個人再也不會在陸豐手下待下去,等到兩人酉時回來之時,就是帶領他們離開,脫離苦難的時刻。
公孫楚和周青回來了,沒有等到酉時初刻,在未時就回來了。
不過,兩人似乎有些垂頭喪氣的,沒有說什麼,反而加入了隊伍中,跟他們一樣訓練。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他們不想走了麼?難道他們認輸了嗎?
訓練仍然沒有停止,儘管他們心裡疑『惑』,但卻不敢說話詢問。
一不小心,就關進了籠子,那滋味兒可不好受。此刻在籠子裡面,還關著兩個呢。
就在感到越來越絕望的時刻,軍營外一陣灰塵揚起,隨即傳來了馬蹄聲。
這些訓練的人,都是將官,許多人對於打仗都有豐富的經驗。
從揚起的灰塵的大小,就能推斷出人馬的數量多少,耳朵貼在地上,就能聽出戰馬的遠近。
從這股揚起的灰塵來看,這隊戰馬足有兩百匹。
果然,在大門口出現了戰馬,白『色』的戰馬,全都是白『色』的戰馬,沒有一匹雜『色』。
這是白馬女將周紫的戰馬啊。
白馬女將來了,為她哥哥報仇來了。
仔細一看,馬上果然都是颯爽英姿的女兵。
一匹最為高大的戰馬出現了,馬上那個漂亮的女將,不是周紫,還能是誰?
哈哈哈,白馬女將來了,陸豐,你倒黴了。我們就要解脫了。
快快快,殺進來,殺進來。把那個該死的陸豐趕走,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咦,怎麼還不殺進來?對,我們遼東是禮儀之邦,講究先禮後兵。
在大門口的,正是周紫。
看著軍營裡面正在訓練的人,她挺直高聳的瓊鼻,不禁輕哼一聲。
果然是這些花樣,今後就要好好領教一下你陸豐的本事。
竟敢跟我周家作對,簡直是不知死活。
“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我一個人進去”
“是,將軍”。
周紫向崗哨走過去,已經換上一副燦爛的微笑。
“煩請通報陸大帥一聲,就說周紫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