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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丹心見陸謙的神色不像是有假,也就將話圓了回來:“看來,你這陸謙也有洩露秘密的時候,口風不嚴啊!就這麼一說一詐。你就將秘密說了出來。”
“啟稟霸主,並不是陸謙口風不嚴,而是你是霸主,不聽霸主的話就是不忠!對霸主不忠。就是死路一條。陸謙不想死,所以,只要霸主問什麼,陸謙都據實回答!”
陸謙很是誠懇地回答,卻很有辯才,說出這話,讓楊丹心對這件事情無話可說,沉吟良久之後,楊丹心又道:“既然你對霸主忠心,那我身為霸主。就以霸主的身份問你!”
“霸主請問!”陸謙臉上很是誠實,兩眼低視,一派很是注意聽的模樣,“陸謙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可知道阿含山?”楊丹心瞟了陸謙一眼,問道。接著便仔細地觀察陸謙的神情。
“知道。那是‘死神之吻’的總壇所在。”陸謙神情依然。
“你可知道阿含山有一個傳說?”楊丹心將話題一下轉向了正軌,並依然注視著陸謙的表情,並期待陸謙的回答。
“陸謙只知道有一個阿含山,其他一概不知!還望霸主明察!”
聽到陸謙如此一說,楊丹心的心頓時冷了半截,可看陸謙的神情,又不像是在撒謊。一時之間,楊丹心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沉吟了半響之後,楊丹心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一件趁火打劫的勾當?”
陸謙被楊丹心這話問得茫然,瞟了楊丹心一眼,恭恭敬敬地對楊丹心道:“陸謙不知霸主所指何事?還望霸主明示!”
“聽說你用那麼一點點白麵就換了一個趙府。可有此事?”楊丹心瞟了陸謙一眼,說道,“本來我不該過問這件事情,但我不得不說。有一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死神之吻’早在兩年前就併入了‘丹心鎮江湖’,如今已經不存在‘死神之吻’,也不存在霸主一職。只有‘丹心鎮江湖’鎮主,那就是本王爺。”
“哦!本人只與霸主單線聯絡,霸主不說,陸謙也不知道。既然霸主目前一說,陸謙這就知道了。”
“以後叫鎮主!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接下來繼續說下去。”楊丹心心中暗喜,見陸謙態度誠懇,也就繼續說道,“在這登封城中,有一名‘丹心鎮江湖’的功臣,他姓趙,叫趙靈,在兩年前‘丹心鎮江湖’與‘帶雨梨花宮’較量之時,不幸死在了藥人的手上。如今,就留下一對孤兒寡母。而這對孤兒寡母不顧自己的死活,卻忠實地執行趙靈的遺言,將‘趙府’的所有家當變賣,其目的是賑濟災民。這是多麼崇高的行為!而你卻用那麼一點點白麵,就換整個‘趙府’,這樣的行為,不是趁火打劫是什麼?”說到後來,楊丹心很是生氣。
陸謙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得低頭聽著,楊丹心看見陸謙沒有爭辯,料定所說不錯,於是又趁機問道:“你準備怎麼將事情辦妥?”
“自古道,買賣是你情我願,我又沒有逼他們。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我若不用白麵換,他們可能白麵都沒有換!”陸謙從楊丹心的這些話中估摸到楊丹心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一定不會將他怎麼樣,便抬起了頭來,理直氣壯地道,“賑濟災民本來就是官府和朝廷的事情,與我們商人有何干系?如今大旱連年,民不聊生,餓殍遍野,官府和朝廷都管不過來,我一個小小的商人還能做什麼?更何況,現在大災之年,流寇四起,能管好自己都已經不錯了!”
聽了陸謙的這番話,楊丹心反而沉默了下來,雖然陸謙的行為有些趁火打劫的意味,但他也說得在理,知道要想硬逼他將“趙府”的房產地契交還,那無異於流寇打劫,於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很是同情地道:“唉……!這對孤兒寡母今後的生活該怎麼過啊?”
陸謙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得罪了霸主兼鎮主的楊丹心,今後說不定就沒有好日子過了,看著楊丹心那焦慮重重的表情,也就跟著嘆了一口氣道:“鎮主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有一顆菩薩心腸。只是要拯救這些災民,不是我們這些小小的商人能做到的,要所有的富戶、官府和朝廷共同努力。但如今的這個世道,已經亂了!”
感慨地說到這裡之後,陸謙將“趙府”的房產地契從身上拿了出來,接著說道:“看在鎮主的面子上,這‘趙府’的房產地契我就不要了,就算是我‘陸府’捐獻給‘丹心鎮江湖’吧!至於鎮主要將房產地契怎麼處理,就由鎮主自己決定。”
楊丹心既感到慚愧,又有些感動,接過陸謙手中的房產地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一個堂堂“丹心鎮江湖”的鎮主,卻感到有些可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