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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曾跪在病床前求大夫,說:“那怕割我身上的肉,只要能救活我的孩子我都願意。”就為著這個,便齊梅有些小心思,陳淮安並不說什麼。
因為他本就是齊梅殺子仇人的兒子,陳澈把他賠過來,就把他的生死交給陳杭倆夫妻了,便當時齊梅為了解恨殺了他,陳澈為了自己的官途也會悄悄沒下此事。
他雖不忿於齊梅的溺殺之心,但也感謝她的不殺之恩。
便齊梅把他養廢了,到底是他自己不爭氣惹得禍,跟齊梅的教養關係不大。
所以便在入京城,為官為宰後,也一直對齊梅孝敬有加。
兩世夫妻,時至今日,羅錦棠才知道陳淮安原來是這麼著到的渭河縣。
他相貌肖似其父陳澈,但陳澈是個陰柔質的書生,他則更加高大俊朗,肩寬背闊的,滿身陽剛之氣。雖說打小兒叫齊梅給養歪了,到底那好底子是蓋不住的。
雖說養廢了考不得學,可一朝蛟龍入海,也能把朝綱攪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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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棠知道陳淮安是怎麼到的渭河縣,也就知道他為何執著的認為陳杭是個好人,而齊梅也不算壞了。
總得回去,搞清楚上輩子那糊糊塗塗的糟心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戳穿了陳杭夫妻的嘴臉,摔在他臉上,她才好和陳淮安談和離不是。
是以,她忽而回首,在臺階上微微兒躍了兩躍,側首而過時說道:“罷了,你回去跟爹孃說一下,就說我孃家還有些事兒要處理,等處理罷了,我就回陳家去。
弄清楚了陳家的事情,咱們就和離,好不好?”
陳淮安本以為要讓錦棠放下做生意回陳家,會有一番難纏,沒想到她早上還氣呼呼兒的,此刻卻答的如此乾脆。
晴空朗日的,他頭一回嘗試著轉寰,問道:“糖糖,不和離行嗎,你做生意,我給你做靠山,這一世,咱們不談情/欲,不談愛戀,不談孩子,只求把日子過的好好兒的。”
臺階補齊了倆人身高的差異,明珠璫在她的耳側微微顫著,錦棠眼瞼上驀然騰起一層紅來:“你真覺得,孩子是一個人一生能邁過去的坎兒?”
雖說強抑著痛苦,可只要說起孩子,她方才因為做成了一單生意而得來的歡喜,便被一掃而空。
上輩子,她最後一胎孩子是在和離那一夜有的。
奇蹟一般的,她懷著身孕,挺著大肚子在京城裡做生意,不比往日藥湯子煨著,床上躺著都會流產,那一胎居然一直懷到八個月上。
生意紅紅火火,肚子越來越大,錦棠甭提有多高興了,偶爾瞧見他在窗外,也沒了往日一見就恨不能拿目光殺死他的仇恨感。
但最終,孩子仍是沒了。
流產的那日,恰是大年三十,雪下了足有一尺深。林欽到相府來抓穩婆,陳淮安也疾疾趕了去,便見錦棠跪在雪地上,哭的像個瘋子一樣,拽著只上面蓋著素白布的籃子,不許穩婆提走。
那裡面裝著她懷到八個月,最終沒能存活的孩子。
當然,和離之後,他們之間就沒有再多說過一句話,便哪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陳淮安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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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肆,葛牙妹正在灶頭忙碌著。
兩隻劈做兩瓣的大魚頭,拿酒糟、茱萸,花椒等做的紅燒,聞著便是一股子鮮香撲鼻的辣氣。
她見錦棠默默在灶下燒火,嘆了一氣道:“錦棠,我仍不信淮安會與你和離,我覺得他不是哪樣的人,你說的太慘,讓我這一整天都傷心難過。”
所以,才更加要做些好吃的來給錦棠吃。
錦棠添了兩根柴,起來摟上葛牙妹粉香香的腮膀子狠狠親了一口:“娘,信不信兒的,反正這酒肆的生意,你得讓我管著,酒肆也該是我的。”
葛牙妹嫌棄的避著,柔聲道:“你的,都是你的,哎呀,你的口水,可真髒。”
錦棠轉身接過刀,切起案板上拿佐料煮好,涼來的五花肉來。她的刀功極好,切出來的五花肉片子薄厚均勻,薄如蟬翼,亮晶晶兒的,趁著魚頭出鍋時,拿拿蔥薑蒜一爆,又是一道極下飯的回鍋肉片。
吃罷了飯,錦棠便守著酒肆,等約好的葛青章,誰知等到天都黑盡了,葛青章依舊沒有來。
錦棠叫葛青章來,是為了讓他給自己書酒罈子上的壇紙,以及品名的。
錦堂香三個字是她自己書的,緣邊封面也是她自己繪的,到底她是個婦人,字書的小器,花紋也繪的不夠雅緻。
而葛青章有很好的工筆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