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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認錯,認同她所說的一切。
生爐子就得費柴禾,還得去隔壁屋子裡借燃炭,陳淮安自己又不肯去,回回都是羅錦棠邊聽著婆婆喬氏那老媽子何媽的嘮叨,邊拿火鉗子夾炭火,回來便要和陳淮安置兩句氣。
今兒她非但不覺得腳冷,反而覺得房子格外的暖活,一股子煤炭氣。
睜開眼睛,望著房頂的櫞梁,前塵後事如水湧來,從她一次次的小產,再到陳淮安的外室和兒子,以及一回回上門臊皮的無賴們,再到陳淮安最後死在幽州那間打鐵房裡,她想起來了,自己這是在幽州。
摸了把軟軟和和的被子,羅錦棠又覺得不對勁了,既是在幽州,她最後閉眼時是在風雪連天的打鐵場裡,那來這麼軟和的被子?
忽而地上哐的一聲響,羅錦棠猛得坐起來,便見地上一個穿著鴨卵青棉直裰的年青人,正在拿煤鉗子搗弄爐子。
這人眉剛目毅鼻樑挺挺,唇緊抿成條線,低頭拿鉗子搗得幾搗,爐糠裡的火呼啦啦躥了起來,瞬時之間,整間屋子立刻就熱活起來了。
錦棠想起來了,這還是年青時候的陳淮安,難道說,她做夢了?
一把撩開被子,身上除了個肚兜兒再沒別的東西。錦棠立刻就捂上了被子,冷冷問道:“你是誰?你在此做甚?”
陳淮安抬起頭來,幽幽的眸子盯著錦棠看了半晌,將火鉗子掛到了煤煙筒上:“你先穿衣服,我出去給爹孃請安去。”
他轉身就出門了。
錦棠立刻勾手,從床旁邊的妝臺上夠了面銅鏡過來,鏡子裡一張瓜子臉兒,兩隻水杏兒似的眼睛,一點櫻桃紅唇,眨巴下眼睛便是勾人的媚氣,這正是年青時候的自己啊。
她狠命掐了把白生生的臉,疼的哎喲一聲,心說我這是活過來了,還是前世都是一場夢?
急匆匆穿上褲子,她立刻就起床了。一把拉開門,面前一張同樣年青嬌嫩的臉,正從房廊下走過,這是她的大嫂劉翠娥,她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怎的不多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