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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都要偷偷給大房東西,給了葛牙妹也不落好兒,倒不如過了明路,叫念堂也知道,大房和葛牙妹,究竟誰是好人,誰是惡人。
葛牙妹猶不解恨:“原本棠還幫娘說兩句,如今連棠也向著外了,娘這般辛苦,真真是白苦了。”
錦棠笑著撫上葛牙妹的肩膀,道:“不過一個蹄膀而已,等女兒一會兒下廚,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桂花藕。”
葛牙妹和錦棠一般,有個吃了酒就骨酥的毛病,叫女兒揉了兩把,再捶了兩把腰,格外的舒服。
這時候若是羅根旺身體好著,倆人夜裡能來上一回,凡世女子們沒體會過的歡意,她能體會個透骨透髓,可惜羅根旺癱了,那怕站起來,這輩子床上那點事兒是沒指望了。
葛牙妹雖才不過三十五歲,卻早準備好了一輩子守活寡。越是想守活寡,就越覺得女兒一生該入滋入味兒的做個女人,她在錦棠脖子間嗅了嗅,低聲道:“罷了,娘蒸完了酒還得去翻沙,你若無事就趕緊回陳家去,否則淮安也該著急呢。他是富家少爺,小心你整日不回家,齊梅給他弄個妾室回去。”
羅錦棠轉身又坐回了櫃檯之中。
按她的推算,孫福海該來了。孫乾乾死到現在,正好過去了一天,孫福海原本是圖謀酒肆的,又失了兒子,今天上門肯定要鬧個翻天,她準備了半天,就是等著孫福海上門,接他的招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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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轉眼孫福海就來了。
兒子失蹤一日一夜,遍尋不見,也找不到屍首,直到今兒一清早,才在渭河縣的下游撈到他的藥箱子,孫福海提著藥箱,帶著他們老孫家所有的人,到羅家門上來問個明白的。
一進酒肆,放眼掃過一圈,孫福海兩隻陰鷙的眼盯著櫃檯裡的羅錦棠:“你娘呢。”
錦棠笑吟吟站了起來:“孫伯伯今兒一早怎的不來替我爹扎針,可是診金不夠的原因,要不要我再添上些。”
孫福海道:“乾幹昨兒在你家診的脈,診完之後一夜未歸,清早卻叫我發現藥箱子在渭河裡,顯然,他是在你們家出事了。告訴我,他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錦棠旋即冷了臉:“孫伯伯這話說的,我爹還癱在床上,我和我娘不過兩個弱女子,聽你這話,難道說是我們把你家孫小郎中藏起來了?兩個弱婦人,藏個郎中作甚?”
孫福海自信一笑,道:“你娘就是個□□,沾酒就酥,昨兒恰逢她釀酒,或者是她吃醉酒蕩了起來,把我家乾幹給生奸,之後你們殺人滅口,把他給弄死了。”
他這話一出,身後孫家的人全都嗷嗷怪叫了起來。
於葛牙妹和羅錦棠來說,酒就像春/藥一般,食之骨酥,卻有其事。恰葛牙妹又開著酒肆,這種獨特的體質,於她們母女來說是福也是禍,羅錦棠記得上輩子也是這孫福海把這事兒給吵嚷了出來的。
那時候葛牙妹已經死了,就唯獨剩下羅錦棠了。
錦棠猶還記得當時渭河縣人們喧囂塵上的鬨笑,指指戳戳,葛牙妹成了□□,她的日子亦不好過。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她開始學著吃酒,最後在陳淮安的誘惑下,成了個無酒不歡的酒家。
錦棠穿著件未嫁,還在孃家做女兒時的青蓮色布面直裰。直裰這東西,原是男子穿的,但若裁剪得當,女子也可穿得,而且女子腰身窄細,盈腰一握一束,窄窄緊緊,體體貼貼,再兼一把烏髮粗簪子綰成個髮髻,高高束著,清爽大氣,竟是種雌雄莫辯的美。
她道:“孫伯伯,我家念堂填了餿那大南瓜,你吃了不曾?”
孫福海聽她問出這般沒頭腦的一句來,道:“什麼餿南瓜,你胡扯的什麼,我何曾吃過什麼餿南瓜。”
錦棠道:“孫伯孃生不出孩子來,咱們渭河縣的老風俗,要於十月落霜之前找個大南瓜,填個聰明孩子的餿尿進去,醃上一個月,然後夫妻分食,就能生子了。孫伯孃看中了念堂的相貌,所以特地來要他的童子尿填南瓜,你連這事兒都不知道?”
孫福海忽而想起來,果真前幾天自己吃過幾口味道格外怪異的南瓜,也是他家娘子為了能生孩子,胡亂想的土法子。他悄悄兒呸了兩聲:“說我家乾乾的事情,你扯什麼餿南瓜,快說,我家乾幹在何處。”
羅錦棠道:“孫伯伯連自家夫人為了求子,四處找南瓜找童子尿的事兒都不知道,可見也不是個細心人。卻說我娘吃點酒就蕩,您一個郎中上門替人看病,我爹還躺著了,您看我娘作甚?你看人家一個婦道人家作甚?”
這麼一說,孫家的人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