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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體質, 恰和葛牙妹一模一樣, 她多少次吃虧,也是壞在酒上。
可上偏偏給葛牙妹一個羅根旺這樣的丈夫, 靠的, 就是賣酒為生。給她一個娘, 就是葛牙妹。
錦棠換了件葛牙妹的衫子, 軟腳塌肩的走了出來, 兩眼紅絲滿布, 殺過饒怒氣還未散去,仰面,指著陳淮安的鼻子道:“上輩子你我娘必定是渴極了, 主動招惹的孫乾幹,為此而恥笑過我孃的那些話,你還記不記得?”
陳淮安急著毀屍滅跡,推了她一把:“你先出去,這些我們一會兒再。”
羅錦棠不肯,搡開陳淮安的手又折了回來:“我記得這渭河縣的人罵我孃的每一言每一句, 我也記得你當時的輕蔑和恥笑,世饒眼睛都是瞎的, 你也是個瞎子, 也許你到此刻還不肯相信我娘是叫人強迫的, 還覺得我也是個整勾三搭四的浪貨, 可我已經不在乎了。”
她上輩子就是太在乎陳淮安的想法,整日/『逼』著他承認她娘是叫孫乾幹給『奸』汙的,倆人不知為此吵了多少回架,吵架扭不過他的想法,便守著身子不肯給他。
陳淮安的『性』子,酒可以不喝,飯可以不吃,床上那點事不能不搬弄,最後一氣之下,就把個孫乾幹推入渭河,給淹死了。
因為孫乾乾的一條命,羅錦棠在床上便任著,由著陳淮安造。可越由著他造,她就越覺得恥辱。總覺得在他眼裡,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蕩』/『婦』。
羅錦棠這輩子當然已經不在乎陳淮安對自己的看法了,但她在乎葛牙妹的名譽,所以,她一定得幫葛牙妹找到清白才校
遭人強/暴這種事情,世人對於男人似乎都格外寬容,頂多他把持不住,他一時昏了頭。
可是對於女人就格外的苛刻。但凡有個女子遭人強/暴了,人們會:她必定是穿的太少,勾起男饒『淫』心了。
再或者:她必定是給那人暗示了,暗示自己很容易得手,否則的話,大街上那麼多女子沒有遭人強/暴,怎的偏偏就她叫人強/暴了?
而葛牙妹又是那麼個醉蝦一般的體質,就更加容易叫人覺得她是自願的。
正所謂百口莫辯,錦棠叫人唾罵了一世,至死都沒能抬起頭來。
陳淮安一把將羅錦棠搡出門,直接將她搡出後院,便把個後院的門給關死了。
他其實來的早了,一直就在羅家的後院門外站著,他也確實該臉紅的,因為他比錦棠還了解她的身體,以及她和葛牙妹吃了酒就會酥軟的這個身體缺陷。
人不能以貌來取,葛牙妹雖生的相貌嬌美,但確實不是個風『騷』『性』子,一個『婦』人『操』持著這麼大的家業,釀酒,賣酒為生,最後卻叫一縣的人戳著脊樑骨罵了十多年。
若非他為官之後特意下公函委託縣衙照料葛牙妹那點子孤墳,連點屍骨都要叫人扒出來扔掉。
*
陳淮安關上後院的門,是一個人處理的屍體。
最後孫乾乾的屍體和他那『藥』箱子究竟是怎麼處理的,她們不知道,他是把人沉到了渭河裡,還是挖坑埋了,羅錦棠也不知道。
羅念堂在樓下沽酒,羅錦棠帶著葛牙妹上了樓,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處,她才要問葛牙妹是怎麼叫孫乾幹父子給脅迫的。
照葛牙妹的話,孫福海來替羅根旺治病之後,一開始也只是單純的治病而已,直到三個月前,他,自己藏著一味奇『藥』靈芝。
靈芝能去腐再生,起死回生,配合著針灸,可以逐漸修復羅根旺已經腐化的椎骨,讓他生出新的,完好的椎骨來。
但那靈芝價格極貴,要三百兩銀子才能得。
葛牙妹急著替丈夫治病,再者,當時手頭還算寬裕,遂也不皺眉頭便答應了。
也不知怎的,服了靈芝煎的『藥』之後,羅根旺就能自己翻身了。
葛牙妹當然覺得這是那靈芝的功勞,便還想要一味,看能不能治的丈夫自己站起來。這時候,孫福海告訴她,徜若連服六枚靈芝,自己穩打穩能保證羅根旺站得起來。
一下子買五根靈芝,就得整整一千五百兩銀子。葛牙妹才替羅錦棠辦過嫁妝,肯定沒有那麼多錢,這時候,孫福海便自己可以放印子錢給葛牙妹,她暫時也不必還本,只需要每月支付利息,等羅根旺站起來,掙了錢,家裡寬裕之後,再給他還息便可。
葛牙妹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