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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她一樣的憤怒。
紅頭對眼遙倆夫妻,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妹娃。”語聲清肅,身後忽而有人一聲喚。
錦棠與陳淮安俱嚇了一跳,回頭,便見一個青棉衣上打著補丁,玉色的面龐微有些冷的男子就隔著幾步遠。
“這是我娘打米脂帶來的黑粟,咱們秦州不產這東西,最補氣血的,你拿去煮著吃。”
著,葛青章捧過來一隻同樣打著補丁的布袋子,約有五六斤的米,不由分遞到陳淮安手中,頗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葛青章其實很窮,窮的在書院裡,頓頓粗麵饅頭加鹹菜,這半袋子粟,是他半年吃早飯熬粥用的,也算得上他的全部家當。
陳淮安還欲推拒,錦棠立刻低聲道:“求你,收了它。”雖不過五斤米,可哪是葛青章僅有的財富,不收,就是看不起他了。
陳淮安抱著半袋子粟,苦笑一聲:今日送米明日送面,重活一回,又得重新領教一回葛青章的水磨石穿之功了。
這大概是,上輩子他把葛青章打到半死的,報應吧。
等他回過頭來,氣呼呼的錦棠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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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頭,葛牙妹正在酒肆裡數自己借到的銀子,看到底夠不夠還孫福海的利息,便有個難得上門的貴客上門來了。
是陳淮安的父親陳杭。
他帶著兒子陳嘉雨登門,還提著幾枚真靈芝。
兩親家見過。陳杭道:“老二媳婦回孃家也有些日子了,淮安的性子本就有些散浪,錦棠要再不回家,他漸漸兒也四處遊浪,徹底不回家了。徜若家裡無事,親家母不如讓錦棠早些回家的好?”
因錦棠是高嫁,葛牙妹對於陳杭一家都總有種賠著心的意思。
錦棠這一回轉孃家,迄今已經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雖婆婆齊梅似乎在打她酒肆的主意,但這跟倆口兒無關,也跟他們的生活無關,是以,葛牙妹連忙道:”親家公的是,是我這個做孃的欠考慮,想著跟女兒親近幾,就把她留在了家裡。”
其實是錦棠自己不肯回去,但葛牙妹是當孃的,下意識的,就把過錯全攬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