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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孫家的人都不敢說話了。
上門坐診切脈的郎中,講的就是個信譽,要是藉著診脈悄悄臊皮別人家的妻室,那無論他醫術再好,只怕也沒人敢請他了。
孫福海叫錦棠堵了個啞口無言,忽而瞥見葛牙妹就在後門上,面色慘白的站著,嘴裡咬著塊帕子,滿頭的冷汗,一看就是做賊心虛。越發肯定昨兒她們娘倆是把孫乾幹給殺了。
一個大男人,生有體死有屍,可不好藏。他堅信孫乾幹就在那酒窖之中,一把拂開錦棠便要往酒窖裡衝:“這倆娘們肯定是把乾幹給殺了,走,咱們下酒窖肯定就能尋得到。”
畢竟也是一手養到大的乾兒,說著,孫福海的眼眶都溼了。
錦棠還是有些怕的,畢竟陳淮安也沒說過自己把那東西搬到了何處,她也怕那東西如今還藏在酒窖裡,或者在後門外不遠的酒糟之中,生怕孫福海一下去便要找到屍體。
但她畢竟多活了一世,知道這種時候絕不能軟,也不能於面上露出一絲一毫怯來,所以也不作擋,就在原地穩穩的站著。
“孫伯父。”
就在這時,忽而有人撥開人群,擠了進來。
匆匆而來的陳淮安今兒換了件靛青面的棉袍子,身材高大,面貌朗朗的笑著,疾步走了來:“都說多少回了,乾幹揹著藥箱子出門,因他針灸的好,我要添補他些診金他都不肯要,扔了診金就跑了,你這是……乾幹昨兒沒回家?”
羅家老爺子去的早,羅根旺和羅根發兄弟也許是手法的原因,一直釀不出好酒來,所以在葛牙妹嫁進來的時候,家裡的酒槽一年只開一回,那酒也是零零散散的賣,生意經營的半死不活。
等分家的時候,羅根發佔著羅老太太,也怕這酒肆是個累贅,便要了旁邊佔地一畝的大宅院,只把一點小門面和個半死不活的酒肆分給了羅根旺,除此之外,家裡的碗都沒給羅根旺給一隻,基本就讓他倆口子淨身出戶了。
但葛牙妹心靈手巧,由她親手操手釀酒,與井水相得益彰,才有了今日這源源不斷的生意。
而羅根發夫妻平白佔著個大院子,院子又生不出錢來,這些年就過的很艱難。
越看酒肆的生意好,他們倆口子就越是發酸,平日裡大伯孃黃茵沒少嘮叨過,說自己當初吃了虧什麼的。
葛牙妹畢竟是村子裡出來的,根基淺,不敢跟他們吵,漸漸的就慣出了大房一個整日伸手要銀子的毛病。
而羅根旺還是個大孝子,短了什麼,都短不了孝敬老孃的一份兒,所以,印子錢裡至少幾百兩,都是花在大房了。
今兒不逢趕集,所以縣城大多數的店鋪都歇業,街上亦格外安靜。錦棠坐在櫃檯裡,吃著杯炒米茶,忽而眼一覷,便見羅念堂端著碟子東西,偷偷摸摸的從櫃堂下方往前走著。
錦棠一把將他撈住,見碟子裡是隻滷好的豬蹄膀,問道:“你不明明白白坐在這兒吃,偷偷摸摸端只蹄膀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