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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趕都趕不走,今日端湯明日送飯,做了八年老鄰居的葛青章。
陳淮安捏了捏拳頭,仔細看錦棠的臉,她在他跟前兇的跟只發了怒的狸貓似的,此時叫葛青章抱起來,臉上那抹子嬌羞,簡直辣的他眼睛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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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倆人分家出來單過之後,為了能叫陳淮安繼續求學,錦棠連胭脂水粉錢都省了,攢錢買了一大甕的好酒送給康維楨,也是這樣的冰雪寒天,她也是這樣跪在山正公房外,求他讓陳淮安繼續學業。
一個婦人為了丈夫在雪裡跪了半日,陳淮安只怕兩輩子都不會知道,康維楨其實看的是錦棠的面子。
冰妝雪染過的清明世界,處處滴滴嗒嗒的水滴子從瓦簷下的冰溜子上往下滑著。
陳淮安緊趕慢趕,趕不上羅錦棠那兩條細長的腿兒,袍簾翻飛,她那一點窄窄的小腰,臀兒又圓又翹,背影嫋嫋婷婷,往那圓翹翹的小屁股上看一眼,真真能要了陳淮安的老命。
他疾走兩步,語氣頗有些埋怨:“你只要幫我說幾句就好,如此冷的天兒,可凍著了膝蓋不曾?”
羅錦棠雖說人前給陳淮安面子,但人後可是極盡挖苦之言,怎麼能刺痛陳淮安就怎麼來:“小閣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是侍奉天子的近臣,如今竟還能躬得下腰來,在這小小一所書院裡讀書?”
陳淮安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他見羅錦棠進來,立刻把那隻枕頭往外推了推,將自己的棉直裰疊成個方塊,做了枕頭。他是睡在靠牆的一側,見錦棠站在門上不肯進來,拍了拍枕頭道:“都老夫老妻十來年了,難道你還怕我欺負你不成?”
羅錦棠倒真不怕這個,十年夫妻,他們已經沒了能靠相貌喚起肉/欲的那種原始吸引力。
就好比她知道他在床上能折騰,歡的時候香甜無比,可每每小產一回,那種對於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摧殘,是個人都受不下來。
“今兒多謝你。”羅錦棠道。
她是在廚房洗的澡,等灶火烤乾了一頭頭髮,才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