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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休想打她酒肆的主意。
小孩子的床麼,硬木板搭成,寬不過三尺,除此之外,再無它物,就連枕頭都只有一個。
原本初睜開眼時,一個恨不得殺了一個的倆個人,因為孫乾乾的一條人命,居然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陳淮安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他見羅錦棠進來,立刻把那隻枕頭往外推了推,將自己的棉直裰疊成個方塊,做了枕頭。他是睡在靠牆的一側,見錦棠站在門上不肯進來,拍了拍枕頭道:“都老夫老妻十來年了,難道你還怕我欺負你不成?”
羅錦棠倒真不怕這個,十年夫妻,他們已經沒了能靠相貌喚起肉/欲的那種原始吸引力。
就好比她知道他在床上能折騰,歡的時候香甜無比,可每每小產一回,那種對於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摧殘,是個人都受不下來。
“今兒多謝你。”羅錦棠道。
她是在廚房洗的澡,等灶火烤乾了一頭頭髮,才進來的。
解了外衫,便坐在床邊,兩隻瑩玉般細潤的手,正在塗潤膚的面脂。
用丁香、白芷和牡丹油製成的面脂,似乎是葛牙妹自己制的,羅錦棠便到京城之後,也不甚用別人家的面脂,只用自己自制的,床頭枕畔聞了整整十年,多少回她就這樣兩隻細手往臉上,脖子上揉著面脂,絮叨叨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