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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丈夫在雪裡跪了半日,陳淮安只怕兩輩子都不會知道,康維楨其實看的是錦棠的面子。
冰妝雪染過的清明世界,處處滴滴嗒嗒的水滴子從瓦簷下的冰溜子上往下滑著。
陳淮安緊趕慢趕,趕不上羅錦棠那兩條細長的腿兒,袍簾翻飛,她那一點窄窄的腰,臀兒又圓又翹,背影嫋嫋婷婷,往那圓翹翹的屁股上看一眼,真真能要了陳淮安的老命。
他疾走兩步,語氣頗有些埋怨:“你只要幫我幾句就好,如此冷的兒,可凍著了膝蓋不曾?”
羅錦棠雖人前給陳淮安面子,但人後可是極盡挖苦之言,怎麼能刺痛陳淮安就怎麼來:“閣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是侍奉子的近臣,如今竟還能躬得下腰來,在這一所書院裡讀書?”
原本初睜開眼時,一個恨不得殺了一個的倆個人,因為孫乾乾的一條人命,居然可以心平氣和的話了。
陳淮安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他見羅錦棠進來,立刻把那隻枕頭往外推了推,將自己的棉直裰疊成個方塊,做了枕頭。他是睡在靠牆的一側,見錦棠站在門上不肯進來,拍了拍枕頭道:“都老夫老妻十來年了,難道你還怕我欺負你不成?”
羅錦棠倒真不怕這個,十年夫妻,他們已經沒了能靠相貌喚起肉/欲的那種原始吸引力。
就好比她知道他在床上能折騰,歡的時候香甜無比,可每每產一回,那種對於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摧殘,是個人都受不下來。
“今兒多謝你。”羅錦棠道。
她是在廚房洗的澡,等灶火烤乾了一頭頭髮,才進來的。
解了外衫,便坐在床邊,兩隻瑩玉般細潤的手,正在塗潤膚的面脂。
用丁香、白芷和牡丹油製成的面脂,似乎是葛牙妹自己制的,羅錦棠便到京城之後,也不甚用別人家的面脂,只用自己自制的,床頭枕畔聞了整整十年,多少回她就這樣兩隻細手往臉上,脖子上揉著面脂,絮叨叨的著。
陳淮安靜靜望著她一雙細手撫在那光滑膩嫩的面板上,腦子裡心猿意馬,只等她擺弄完了那些瓶瓶罐罐好上床瞎折騰,嘴裡著好好好,應著是是是,真心實意,從未聽過她的都是什麼。
這時候他想聽了,像準備聆聽皇帝的御旨一般聽她點兒什麼的時候,她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