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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沒有學到釀酒的技藝,京城也沒有羅家這般好的井水,羅家釀酒的手藝,就那樣生生失傳了。
徜若能把酒窖擴大,把酒賣到秦州,乃至賣到京城去,而不是經營這樣一間小小的店鋪,那賺來的銀子又會有多少?
畢竟多活了一輩子,也曾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羅錦棠掂過方才葛牙妹欲給陳淮安吃的那壇酒,扒了上面的紅布,揭開壇蓋仔細嗅了一口,因是陳釀,在長年累月的揮發之中,香氣已經散了,聞著酒香倒不濃郁。
她隨即別過頭悄悄吃了一口,口味甘美複雜的酒液從舌頭竄下去,饞蟲立刻從胃裡竄到了喉頭。
葛牙妹瞧見女兒居然又在偷偷吃酒,一燒火棍子就抽到了屁股上:“早跟你說過吃酒誤事,一輩子都不准你吃酒,你要再敢偷吃酒,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羅錦棠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兒,還沒討饒了,燒火棍子劈頭蓋臉的來了。
叫老孃追著,趕著,拿掃把頭兒在屁股上打著,羅錦棠硬著頭皮進了後院的臥室。
當然,也是從此,他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但陳淮安是渭河縣的大名人,便不想聽不想知道,他和錦棠倆個成親以後不和的事情,葛青章總是能夠聽到。
見錦棠要走,他咬了咬牙,終是說道:“妹娃,聽人說你小產過,小米紅糖最養人的,記得每日熬點兒吃,把身子養起來,你太瘦了。”
有個混賬浪蕩子的丈夫,就得忍受自己的私事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錦棠抿唇一笑,頰側兩隻小米兒大的漩渦兒,仍是小時候的活潑語調:“我會注意的,淮安人好著呢,也很照顧我,你又何必操這些心。”
要從如今就掐斷他的念想,就不能說自己過的不如意,只能說自己過的好,好的不得了。
她話音才落,書院的門房疾匆匆跑過,差點就把錦棠給撞倒。
門房邊跑還邊回頭,笑著給葛青章說道:“好新鮮的熱鬧,從咱們書院退學,說是永遠都不會再踏足書院的陳淮安在門上,說是要見咱們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