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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眉開眼笑,端起羊湯喝了起來。
大房近來除了蹭吃蹭喝,基本處於裝死之中,為甚,就是因為這酒肆如今歸屬不明,怕分擔債務,所以不敢冒頭。既這麼著,平日舍點利,換得酒肆裡的平靜,倒還是可取的。
所以,錦棠並不什麼,就讓念堂把羊湯給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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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牙妹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道:“棠啊,只怕你在陳家的日子要難過了,可是怎麼辦呢,娘這酒肆,是你和念堂兩個的基業,娘絕不會把它賣給任何人。”
錦棠心頭一動:“娘,你今兒是去找誰了?”
葛牙妹道:“你婆婆齊梅的老爹,齊家商棧的老東家齊東。他聽咱家有難,特地叫我去的。他,只要肯把酒窖盤給他,那五千兩的印子錢他替咱們還,另外還給娘五百兩銀子的安家費,夠娘和你爹置田置地,過後半生。
但是娘沒答應,這樣怕是要惹到你婆婆,她在陳家要給你甩臉子,但是娘想著,娘是你的靠山,這酒肆也是你的靠山,有這酒肆,你便萬一和離,有個退步處,沒這酒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任憑千萬,酒肆不能賣,你是不是?”
一聽到齊家,錦棠眼皮跳了兩跳,她想起來了,上輩子這酒肆易主之後,掛的確實是面姓齊的旗號,但因為娘死在這酒肆的門前,錦棠替她縫腸肚時受了刺激,一到酒肆門外就會心慌氣短暈過去,究竟不曾問過是誰最後接手了酒肆。
齊東是齊梅的老爹,如今年事已高,養的兒子又不成器,齊家的生意,其實是由齊梅一手執掌的。
這麼,這酒肆最後竟是到了她婆婆,齊梅的手裡?
不過一間酒肆,一年二十萬兩雪花銀,錦棠當時驚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既連齊梅都盯著,可見這酒肆,徜若經營的好了,是真能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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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洋洋的大雪和著如鬼嘯狼嚎般的西北風,刮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孫福海家敞亮的大宅子裡,因人丁稀少,也不植樹,越發顯得空曠古寂。
這風雪夜的,按理來人們都該上熱炕上,或者圍著爐子熱熱和和兒暖著,喝口熱湯熱茶的。但孫福海家四處的門都大敞著,屋子裡比外面還冷。
而孫福海的娘子劉氏凍的像只寒號鳥一樣,就坐在帳房裡,清鼻涕一團又一團的,正在和錢莊、藥房的賬房先生們算賬,盤一日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