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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微微一頓步伐，然後只是隨意的掃了眼大陣的中心，整個大陣便轟然破碎，漫天的狂風驟然停止，各類異獸都在哀嚎中化為無形。
一道眼神，破掉一個地級陣法！
如此恐怖的一幕，當即讓低階修士如遭雷擊，各方長老更是一副不可置信之色，彷彿做了一場噩夢，猶在驚魂未定之中。
陳凡負手而立，又是一步踏去，瞬間跨過了十丈的範圍。
這十丈內所有和陳凡擦肩而過的修士，全部化為一道塵煙。
不少反應過來的修士紛紛對著陳凡動進攻，但根本就觸碰不到陳凡的身軀，如同虛幻一般。
陳凡接連踏出了十步，其身旁一朵又一朵的嫣紅綻放而開，而陳凡的目光，始終放在北面，似在遙看不邪山脈。
當走到幾人面前時，陳凡頓住了腳步，這幾人，都是他認識的人。
這些人中，有羅斯才，有梁玉門，也有肖玉和風華，羅斯才百年過去了，依舊是金丹初期，如今也是白蒼蒼，想必壽元不多。
梁玉門也是一樣，到現在還沒有破開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這道巨大的屏障，想必此生也就止步到這裡了。
二百八十四章 對與錯
兩位昔日的長老，似乎比以往多了一種滄桑，或許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肖玉和風華也是一襲長衫，顯得風度翩翩，百年時間，二位昔日的天才，也是修煉到了築基後期，快要趕上他們的長老了。
肖玉之前救過陳凡一名，和陳凡相處得比較多，所以看見這張面具，多多少少會有些感觸和無奈。
他也管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當年那個凡塵，當他看見陳凡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想到了懺悔，如今陳凡走到了面前，他竟是露出瞭解脫。
百萬人欺壓一名練氣四層的修士，那是多麼令人悲哀的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早已化為了一股魔障，阻擋他的道心。
若是沒有這股魔障，他也許早就突破到了金丹，甚至是元嬰。
儘管當年他參與這件事情，是有多麼的無奈，不過既然做了，那就沒有迴轉的餘地。
此番，正好破了這層魔障，心中的東西，也終於是得到了解脫。
只見陳凡不再留戀，一步踏去，幾人紛紛化作一縷塵煙，不過並未隨風而散，而是化為兩股氣流，一股氣流，是黑色，鑽進了陳凡眉心，另一股，是青色，鑽進了陳凡的手環，那一片莫名的空間，連他自己也找不到的空間。
肖玉和風華死前，抬頭看了眼快要進入黑夜的天空，目中露出的，那是解脫，沒有絲毫的遺憾。
但更多的，或許是絕望，因為他們根本就無能為力，在陳凡一眼破掉地階陣法的那一刻，便放棄了抵抗。
梁玉門和羅斯才也是一樣抬頭看了眼天空，露出的，是悵然，是對此生的回望，還有對下一世的期望。
因為他們此生，做錯了很多的事情，也留下了很多的遺憾，只求下一世，會有一些彌補。
當陳凡走到另一人身前的時候，又頓了頓腳步，此人是便是天嵐宗的掌門，當年他或許不知，但後來他知道了，那劉尚曲，便是這天嵐宗掌門的親子。
當年他面對龐大的張家，也只得無奈的交出了自己的親兒子，後來知道了一些過往，得知殺了那張輥爾的，就是陳凡。
所以他認為是陳凡才導致了張家的怒火，牽連了他兒子，由此，他面對修仙界聯盟的邀請，他二話不說就直接同意加入討伐陳凡的陣營。
只是轉眼百年過去了，當他快要忘記失去親子的痛的時候，陳凡又再一次的出現在他面前，勾起了他那份塵封的記憶。
但是昔日的練氣四層，如今實力已經強到連他這個元嬰初期也看不透了，除了憤怒，還有幾分無奈。
他想跑，但天嵐宗內還有這麼多人，他跑了要揹負罵名，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但若是不跑，面對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他根本就沒有一點信心。
而陳凡頓下步伐的原因，不是在追憶，而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對和錯的問題！
當年在經歷了張輥爾那件事情後，陳凡思考了很多，究其原因，便是在自討對和錯。
如今看來，這對和錯，是多麼的可笑，世間本就沒有什麼對錯，有的，只是不同形式下所作出的不同判斷罷了。
當陳凡準備再次向前踏出一步的時候，幾道人影從天而至，重重的落在了陳凡身前。
一共十人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