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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也微微頜首,世界宛是人體,遇到邪氣入侵就有真氣相迎,祛除病氣,這乃諸世界正理,經常遇到,或者說,肯定會遇到的事。
“出陣!”就在這時,隨璐王一聲令下,大軍出動,向著對面逼去,而對面也敲著鼓,大軍列陣而出。
“奉天應命,為國靖難!”
“奉旨討逆,消滅亂賊!”
隨著兩方面吶喊,人還沒有靠近,殺氣已直直衝出,互相絞殺,而“咚咚咚”沉悶的鼓聲響徹全場,鋼鐵洪流越來越近。
三百步!
兩百步!
一百步!
“殺!”
兩隊士卒突進,發起了衝鋒,“蓬”的一聲相撞。
後面的瞎道人卻笑了起來:“兩軍對陣,正是我妖族顯聖之時,我們動手罷,殺滅此軍,奪取陳州,璐王的龍氣,才能更掩蓋我族妖氣。”
“這就是瞞天過海之計!”
說著,只是一揮手,前面搏殺的校尉吶喊一聲,眼頓時通紅,頂上浮出獸形,而不僅僅這樣,身後士卒也吶喊一聲,似乎整個結成一體,數百人就化成一柄柄長槍,擋者披靡,殺了上去。
“擋我者死!”衝鋒所至,長槍所擊,瞬間數十個敵人斬於陣前。
“嗬嗬,我妖族無敵天下。”
餘州·州府
碼頭立在江岸,總督望著緩緩移動船隻不語,背後有了大批官員,臉上都帶著焦急,這些日子,秋天肅殺更重了,樹木已看不見葉子,遠處的山巒疊疊重重,似乎看不到盡處。
太監就是一隻猴一樣上下攢動:“裴真君怎麼還不來,朝廷急令一封接一封,可把人急死了。”
太監說著,都要哭了,說著原地轉著圈。
“總督,您看這宮內的太監,簡直是有辱官體。”參政看著,不屑的一笑。
總督坐著,靜靜品茶,又覺口乾舌燥,才發現茶水都喝乾了,轉過臉,若有所思的說著:“這也難怪,聖心催促,而裴真君據說身體欠安,一日就算是船,也只行三十里。”
“太監奉旨催促,自是急了嘛——”
總督其實有難出口的話,不過打擊道人是所有讀書人的共識,參政點了點首,思量著說著:“裴真君據說身體欠安,我還是信的,連殺七將,轉戰數百里,斬首千級,豈能沒有折損?”
“只是身為臣子,說句難聽的話,都是套著籠頭的牲口,皇上沒有叫歇,就不能停步——連連喻令,再難也得日行五十里吧?”參政說著,抬眼看了看總督,與總督都是一笑。
總督轉過了臉,望著江水,突說:“你這話是正理,可惜有人未必這樣想,要是逼的緊了……”
總督搖搖頭,終沒有說不吉利的話。
參政沉吟著:“不至於吧,裴真君不是朕家寡人,總得考慮家人和師門!”
“家族有,不過都離著遠,連兒子也沒有,只有個老母。”總督淡淡的說著:“師門有,不過那些道人個個有著異術,只要一跑,又臨著海,怎麼追?”
“唉,不說了,船來了。”
“船來了,船來了。”果然,遠處瞭望的甲兵,從瞭望臺上見著欽差艦,就是驚呼著。
“快,快,準備迎接欽差。”總督說著,原本在後面官員騷動了起來,整理儀表,安排迎接。
隨著欽差艦向著碼頭靠近,天色又籠罩在灰暗陰沉的天穹下,江水黯黑,不過官員們不管,就有奏樂。
梢公吆喝一聲欽差艦靠岸,下錨,搭板橋,裴子云下岸,總督為首率領幾十名官員行禮:“臣等恭請聖安!”
“聖躬安。”
其實裴子云就算按照真君的名爵,也不過相當正三品,總督含金量比他大多了,但是欽差,代表皇帝,因此這稱呼其實是拜皇帝。
裴子云代天回答完,就說著:“諸位請起!”
總督見官員已經行過禮,就說著:“裴真君一路風塵辛苦,本想讓裴真君小住幾天,只是朝廷軍情緊急,催令一封接著一封,我等臣子豈敢懈怠,這裡備有水酒,請裴真君賞光登樓望江小酌,順便請醫生看下身子。”
這話說的有點水平,裴子云哪裡理會里面套路,帶著笑意掃了一眼眾人,說:“總督好意我愧領了,不過上次我搏殺謝成東,受的傷是道人特有的傷,怕是尋常醫生難治。”
說著搖頭嘆息,總督無語的向裴子云看去,見面色紅潤,氣色更佳,遠超常人,堂堂地仙又怎麼會怕顛簸?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