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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怨望,其心可誅。
朝廷常說,才氣大小可歷練中獲得,這心田二字如果壞了,就無藥可醫了,其實換個角度,朝廷對某人某家某組織起了猜忌,同樣無可救藥,任憑你再多努力立功,朝廷只會咬牙切齒恨的更深。
不過,處在馮敏的地位和身份上,也實在不敢繼續說話了,這時一個小太監過來說了一句,紅衣太監點了點頭,說:“這點封賞不必勞累皇上,我稟下太子就是了,你們道錄司損失慘重,聖上和太子都會按功升賞和撫卹,斷不會讓你們沒有下場。”
馮提點感激涕零:“謝朝廷賞,謝公公。”
紅衣太監不再理會,入得了側殿,太子偏臉看見了,擺手命幾個過來稟事的司官且退下,明天再說,又笑:“什麼事?”
紅衣太監細看,太子面帶倦容,算得上俊秀的臉上帶著蒼白,眼圈發暗,手還拿著筆,當下暗歎:“皇上不安,太子侍疾多日,也是辛苦了。”
其實心裡更明白,這明的是侍疾,其實也是太子杜絕最後一刻發生意外,這自然不能宣之於口,於是奉上了摺子。
太子看了,輕咳一聲,沉思片刻,斟酌了一番,提筆批示:“沈振可授正九品散階,餘下五人從九品,戰死者撫卹百兩。”
太子說完,想了想,又提了一句:“交當地官府嚴加管束。”
批完,說著:“這你看怎麼樣?”
紅衣太監接過一看,將摺子塞進袖裡,一欠身說著:“太子仁愛,奴婢實是心服口服。”
“唔?”太子聽紅衣太監頌聖,莞爾一笑,轉而沉思,說:“你似乎還有別的話要說?”
正想繼續,突一個小內侍進來:“皇上醒了。”
兩人頓時顧不得這件小事,一起起了身,轉身入內,進殿行禮,看皇帝時,不禁一驚,皇帝顴骨凸起,眼神醉紅,突有感覺,睜開了眼:“裴子云沒有死,是不是?”
嚇的太子和紅衣太監身子一抖,應著:“是!”
見太子和紅衣太監面面相覷,皇帝靠在枕上,微微一笑:“朕剛剛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勤明皇帝了,勤明皇帝握住朕的手說,朕化家為國,當上了天子,乾的不錯……”
這話聽起來很平常,但太子和紅衣太監“嗡”的一聲,頭都立刻漲大了,太子頓時垂淚:“父皇,你乃萬金之軀,有著天地庇佑,一定會好起來。”
紅衣太監更是涕淚而下,這世界可是真有神靈和道法,既是這樣,那還能維持某種秩序,自是法度更加森嚴。
要不,別的不說,太祖英明神武,不需要奪舍,只要隨時指示,什麼起義什麼新龍鎮壓不下去?
所以,匹夫或可與神溝通,而官員以上,卻更是難為,歸根到底,就是氣數牽涉越小,反越是容易,氣數越大,越是難得。
皇帝這種牽涉上億黎民的人,根本萬法不侵,也無法與祖先溝通,現在卻與幽明漸通,這就是壽命的倒計時了。
“不要作女兒態,生死常理,明達不諱,朕想趁著心裡清明,把一些事都一一安排。”皇帝看著太子訓斥,緩了緩,又說:“裴子云既回來了,就立刻命他進京見朕。”
“是,陛下。”紅衣太監擦了擦眼淚,頓首說著。
氣淵觀·書房
陽光在窗戶照入,任煒在側見裴子云正寫著家書,手上行雲流水,只是片刻,就是寫罷,吹了吹墨,吩咐:“把平安信報給家裡。”
“是,主公。”任煒應命,裴子云將筆放下,就要說話,突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且說著:“真君,摺子的批示,已下來了。”
“快取來。”裴子云精神一振,又吩咐:“叫沈兄他們過來。”
門開了,一個道官將一紙遞上,裴子云看了,這轉身對趕過來的沈振和幾位江湖客說:“你們已封了官,正九品和從九品散階,不過從軍沒有準。”
說完,將文遞了過去。
這其實是非正式的記錄,只有名字和散官位,沈振接過一看,第一個就是自己,清晰寫著正九品修武校尉,餘下五人都是從九品陪戎副尉,看罷,將檔案又是轉遞給了下一個江湖客,一圈輪完,這原本想著參軍入伍的兩個江湖客,頓時就是不滿。
其中一個,就帶著點委屈說:“奶奶的,皇上怎麼這樣小氣,我想從軍效命都不肯。”
算是讀書人的任煒聽了,卻笑了起來,手一揖:“這位勇士,大徐其實待遇還是不錯,你們出身江湖亡命,又不是開國時草莽階段,還賞官了,戰死還有賞銀,這已經皇恩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