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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包紮的傷口。
溪水很清,水石被衝的圓滾滾,雨絲中幾人都捧水起來喝了起來,洗了一把臉,將葫蘆打滿,臨時坐在岸上向著遠處看去,沒有說話。
一陣風吹過,雨絲一激,陡打了一個寒顫,兩個道官相互看了一眼,一個三十多歲,看上去地位稍高點,說著:“大人,我們這次又有五個同僚陣亡,現在只剩了六個,折了七成!”
“要是我們還跟下去,就算是我們幾個底子不錯,可也活不了多少時間了,這明顯是要一次次耗死我們啊,大人。”
“住口,這處是山神廟,別給人聽見了,我們可是朝廷的道官。”張靈呵斥的說著。
“大人也太仔細了。”後面一個二十餘歲的道官,叫尚祥,白牙咬著說:“這山神是淫祀,連賜匾也沒有,無非是野神,能聽到我們說話?”
“就算聽了,還能舉報我們?”
“大人,我們一開始十幾個人,中間又補充了二次,總有三十餘人,現在都快死光了,且我們連連作戰,法力精力枯竭,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而道錄司就要元氣大傷了。”
“譁”溪水處,一條小魚在水裡一躍而出,又落在了水面,掀了一圈波紋,張靈看了尚祥一眼,心裡暗歎。
尚祥家室少,又死個弟弟,現在幾乎是一個人了,沉默不語,伸手摸了摸臂,手臂上也中了一刀,傷口不淺,只清理了傷口,更捨不得用法力修復,良久嘆著:“可我們不能退。”
“刺殺敵將,很明顯是有利朝廷,這就有著大義。”
“裴子云又沒有叫我們直接作戰,而基本上是一人頂上去,我們只負責後勤和情報,我們能說什麼?”
“且上面要我們死盯著,記錄下整個過程。”
說到這裡,在場三人都是默然,這就是道官的無奈,身家性命以至道法都捏在上官手裡,一個區區不通道法的上官,一聲呵斥,就可剝奪法術。
平時食著朝廷俸祿,危急時就身不由己。有時捨身赴死都不得不去,該死不死,全家一起死,這就是體制和朝廷!
此時漸漸入夜,飄飄灑灑的涼風冷雨下,張靈又說:“要退,就是逃兵,不但我們死,全家都得獲罪。”
說著,苦笑一下:“認命吧!要不,還能怎麼辦?”
三人都低下了頭顱,只見尚祥咬著牙,露出憤恨,突握住了拳。
山神廟
屋簷蜘蛛編了網,供桌在神像下,擺著一個香爐,只早已破敗不堪,上面有著水流過的痕跡。
一角鋪著稻草,小女孩這時顫顫抖抖坐著,時不時看著正在烤著的野兔,散著香味。
乞丐聞著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氣,用隨身小刀在兔上割了一小塊,放在嘴裡嚐了嚐,就起身向裴子云奉上了烤兔。
裴子云進食,出言:“雖只有點鹽,肉滋味還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羅成。”乞丐應著,帶著恭敬,臉上枯黃,染著泥濘,唯一雙眼是顯得很是堅毅。
咦?這名字有一點熟悉,裴子云成就地仙,過目不忘,心神一動,搜尋記憶,很快就心一動。
看了看,其實乞丐已是十四五歲,只是流浪在外,沒有營養,才顯得瘦弱。
按照前世記憶,這人很早被貴人收養,很快飛黃騰達,傳聞到原主耳朵裡,雖只是偶爾,恐連原主都不記得何處聽聞過,但能傳聞就是貴人。
“只是按照傳聞,此子應在去年就遇見了貴人,為何現在還是乞丐?”裴子云撕著兔肉,遲疑了下,念頭閃過就明白了。
“看來,是自己蝴蝶效應,自己改變了歷史,此子就錯失了貴人。”不過到了裴子云現在,根本也不多在意,正想說話,幾個道官這時手裡提著葫蘆進來,將著葫蘆放在地上,懷中取出了乾糧,牛肉遞上:“真君,請用膳。”
裴子云手一劃,兔子切成幾塊,大家分了,又向小乞丐和小女孩說著:“既是在廟裡,給一份。”
“謝真君。”小乞丐雖不明白真君意思,也能理解裴子云是一個大人物,拉著遠處的小女孩過來,兩人都坐在乾草上,分得一份牛肉乾糧。
一群人就著水用著,裴子云的耳朵微一動,聽到了動靜,當下不為所動,接著進食,只速度加快不少,又丟給乞丐一塊銀牌,一塊銀子,一包乾糧:“你們躲到神像後面,那裡有個密室,不要出來,事後可以去應州,去流金島,有著這個銀牌,會有人收留你。”
說著起身,這時已隱隱有馬蹄聲,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