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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路上一騎打馬奔來,泥水滿身的馬剛剛站穩,一個親兵滾鞍下來,向石普行軍禮,稟:“將軍,我等斥候營分組搜尋,附近沒有敵軍埋伏。”
“只是大風渡口漲水,原本有的臨時木橋都衝坍了,而船才只有一條。”
石普勒住馬,盯著親兵問:“船是怎麼回事?”
“問了渡口的渡卒,說是梁武元梁將軍把船調去運糧了。”石普聽著眉一皺,一時沒有說聲,看了看距離,對親兵:“走,去看看。”
說著,就有十數騎奔前,抵達大風渡口,就見得雨中,水直瀉而下,滾滾一片,已經淋溼的渡卒疲憊不堪迎接行禮。
石普凝神望著對岸,隱隱見得對岸有人,似乎還在喊話,周圍是一片漫長的蘆葦,已經枯黃,因回首問:“那面是誰?”
“將軍,同樣是我們渡口的人,只是木橋斷了,正在檢視,不過現在就一條船了,您看?”
石普望了望愈來愈暗的天色,轉身對著副將說著:“一條船也可以,派人運兵,先過去數百人,檢查四周,免有人暗中埋伏。
這是老成之言了,副將連忙應是,安排人過江。
這渡船不算太大,但是擠擠,可以站上百人,眼見著渡卒吆喝著,船徐徐渡過江,不到一刻時間,就到了對面。
船上步兵和斥候湧了下去,檢查著四周,見無有敵兵活動痕跡,步兵就列陣等待,船又開回來,連著幾次,又過去了兩百人,都確認安全。
副將就回首說著:“將軍,對面沒有人埋伏,而秋雨太涼了,久淋了要傷著身,對面還有驛站,您這就過去換衣烤火,這些雜事,標下來幹。”
石普應了上船,貴人上船,自不能和士兵一樣擠的連站都站不住,留有不少空間,不過就算這樣,還有五十親兵護衛四周,有些人則負責划槳。
“原以為王爺靖難,我等要玉碎,可不想朝廷大軍不禁打,連連後退,看來王爺還真是天命在身,無有敵手。”石普踏在甲板上,稍有點顛簸,向著江面嘆了一聲。
副將跟隨在側,聽著這話一笑:“是,王爺軍中每逢大戰,必有人才輩出,將軍旗下的校尉韓子元也是人才,只是殘暴了一些。”
“哈哈,我雖是書生,也明白這條道理!”聽著副將的話,石普笑了起來:“非常時期用非常之人,只要能勝,殘暴些又算什麼?”
“將軍說的是。”副將臉帶笑意,璐王連連大勝,跟隨的人將來自然前途廣大。
江面上一隻水鳥在水面劃過,抓起了一條魚,向著遠處而去,而在這江岸,就有大片蘆葦,都有些枯黃。
此時蘆葦中,一條只有一人長的扁舟,裴子云踏在上面,看著石普安排,不由啞然失笑:“倒是謹慎,不過命數已絕,為之奈何?”
說著,腳一點扁舟,扁舟頓時如張開的帆船,沒有任何阻力一樣,快速破開浪向前。
大船上一時還看不見,石普想起了忠勤伯的事,對副將說:“聽說忠勤伯死了,你道是何人所殺?”
副將聽得問話,冷笑了一聲:“王爺是真命天子,這忠勤伯膽敢螳臂當車,跟王爺作對,死不足惜。”
說完,沉吟片刻,又說:“不過有傳聞是裴子云所殺,據說忠勤伯一心為公,猜忌裴子云,兩人就有仇怨。”
石普聽著副將的話,先是點首,又是搖首:“傳說多是無稽,裴子云雖是道人,可是中過舉的人,懂得規矩,而且名聲享譽,又怎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這樣的事?”
“將軍,許多道人都懂得妖術,話說心懷利器,殺心自起,說句有罪的話,前面的謝先生,也是以異術獲得王上眷顧。”
“其實這也是破壞了規矩。”副將見四下沒有別人,低聲說著:“將軍,論軍職我是您副將,論關係我是您的連襟,我知道你素慕裴子云,不過彼一時彼一時,您現在是璐王的遊擊將軍,大有前途。”
“而裴子云殺了謝先生,深受王上所惡,不能為之說話,並且此人是道人,是真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不定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是啊,你說的是,人生難測啊!”石普沉思良久,又苦笑了一聲:“原本我也是讀書人,家中更是詩書傳家,可誰能想到家道中落,做了舔血的軍中漢子。”
“將軍,你現在不也是廣大門庭,您已經是正五品,比科舉中進士還要快,待璐王登基,總少不得一個爵位,我們不奢求公侯,封個伯世襲,再教家中幼兒讀著詩書不是更美?”
副將笑眯眯的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