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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婆連忙賠笑,說著還比劃:“公子,這個是濟世寺的慧沖和尚的舍利子,廟裡老和尚拿出來賣的,這個要來銀子五十兩,原說要一百兩,我琢磨太貴,一口價砍了五十兩。”
“哦?”
裴子云臉就有抽抽,手按劍,有著一劍砍死牙婆衝動,這拿自己當冤大頭?這些玩意,這幾顆染了顏料的石子要五十兩,比金子還貴了。
牙婆似感覺到了裴子云憤怒,連忙自籃子裡拿出了一本道書:“公子你看,這是清玄觀買來的道書,道觀裡的人說是青松道人親筆寫的道書,擺在房子裡,道士也貪財,青松道長的東西一共收了一百兩才賣。”
裴子云眼角挑了挑,面無表情接過道書,沒有寄託,翻開一看,上面記載著一些道術,這道術並不出奇,但一些法訣自己沒有看過。
“是真貨,想必是這道人自己琢磨出來,不少還別開生面,可以研究,其實單這個也值了。”這樣一想,心氣平了許多,繼續看過去。
伸出手將破爛衣服拿了出來,牙婆一路介紹:“裴公子,這是青松道長的衣服。”
“木劍!”裴子云接過劍,一種靜電一樣感覺閃過,有寄託,心裡一熱。
“裴公子,這是木劍,清玄觀的道人說是青松道人用的木劍。”
剩下一些玩意都是沒有寄託,有道書、木劍、蕭、筆,裴子云明白過來,牙婆只是普通人,根本不能分辨,自己要求買的東西,被人蒙了當冤大頭正常,不過這次運氣不錯,中獎率很高,但這賺只是運氣,很明顯這牙婆已有了勾結外人算計自己的心思和行動,這自不能縱容,當下臉色一沉:“牙婆,你這買的是什麼玩意?真當我是冤大頭了?”
“你說,你是不是和那些人合謀?”裴子云冰冷的目光,這牙婆被說中心思,頓時一寒,無聲嚥了一口唾沫,說:“裴公子,我怎麼敢?”
“不敢?別的罷了,這舍利子明顯是染色的石子,你是老牙婆了,難道這個都看不穿?”
“別的還說得上是遺物,這破爛衣服真當我是叫花子?什麼都收?”
“你可能不知道,張成已經死了。”裴子云帶著一絲惘然的微笑,平平淡淡述說著:“捕頭會知了我一聲,說是暴病,其實是千層紙死了。”
“你知道貼紙麼?就是溼了紙,一層層貼到張成臉上去,他拼命掙扎啊,但綁著動不了,只能盡力呼吸。”
“這樣一層層貼上去,說是千層紙,實際上貼了十幾層溼紙就再也呼吸不了,硬是七竅流血吐著舌頭死了。”
“怎麼,你牙婆也要嘗下這滋味?”
這樣陰慘可怖的事,說家常話一樣娓娓敘來,牙婆只覺心中直透一陣寒意,暗暗罵自己,這舉人也是自己能糊弄的?
勉強笑著說著:“公子,我怎麼敢,要是您不喜歡,我退了去。”
“把這所謂的舍利退了,我給你這差事,你已經賺了不少,別自取罰酒,剩下的你給我繼續關注,要買的話,領著我去過一眼再買。”
見裴子云這樣說,牙婆才暗鬆一口氣:“是,是,小人一定注意,剩餘的只有幾家了,這幾家要價太高,還有兩家不肯賣,公子你看?”
“無事,下次領我去,我中意,就有賞錢。”裴子云又恢復了原來的笑意。
牙婆聽這話,連忙說:“是,公子!”
這才帶著丫鬟退了下去,一摸,背後都溼了。
裴子云把大門鎖上就回房而去,太陽正升起一些,照在院裡,進了房門,將門鎖了,吩咐廚娘:“不必喊我,我自會出來。”
裴子云床上一躺,將木劍放了枕下,頭才沾著枕頭,一種倦意就浮現,漸漸就沉睡而去。
朦朦朧朧,只聽“哼哈,喝,呀”呼喊聲
身前幾個道童正持著木劍,向前刺斬,迴圈反覆。
一個道人監督,兇狠罵著:“天下已有著衰亡之兆,你們這些道童,不肯練劍,將來我不在了,你們怎麼立足保身,不許哭,給我繼續練。”
眼前一變,一片竹林,原七八個道童,只剩下三四個,在砍毛竹。
教導的道人頭已有些白,冷冷瞅著這些道童:“每日沒有砍斷一百根竹子不許吃飯,這劍法必是需要你們傳承下去。”
畫面一轉,靜室中盤腿而坐,香徐徐上升,突一道亮光閃過,這香斬斷,煙霧卻絲毫不亂。
“啪啪!”門推開,一個年老道人進門,已全白:“你劍道已過我了,我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教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