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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云怔了怔,就說著:“給我準備晚餐,豐盛些。”
“明白了,公子。”白三廚答,接著就準備。
看著她們的身影,這房本是為了掘金而購,且自己有居所也方便,只是以後是否來京城還不知曉,本來理智的就賣掉房子,辭了這白家母女,這時卻有些不忍,自己並不是聖母,但對自己是舉手之勞,又何必不拔一毛呢?
連牙婆都前後賺了自己百兩銀子,何況這母女?
裴子云想著就思忖起來,目光掃視了一下這經過一段時間內外嶄新的住宅,進了書房,隨手抽了一卷看著。
沒有多少時間,小丫頭就來請,裴子云出去,白三廚正擺酒佈菜,見進來,笑迎了出來蹲膝請安,裴子云坐在桌前,由小丫頭斟酒,舉杯“嘓”一口嚥了,看了看,都是這個時令難得的菜餚,就笑著:“坐下來一起吃吧。”
“公子,我們哪能上席。”白三廚連忙推辭,裴子云說:“我今天有事吩咐,一起上桌,我有話說。”
這吩咐,白三廚才勉強坐下,只是拘束,裴子云也不為意,吃著菜喝著酒就說:“我要準備回應州了,怕再來就是一兩年了。”
“哐當!”就聽小姑娘一驚,手一顫抖,一隻碗就摔碎了,臉色頓時變的雪白,這些時日,裴子云給新衣服,給吃食,這小姑娘覺得生活有了盼頭,可不想今日說要離去,頓時彷徨不知何去何從。
“公子,你還回來嗎?”白三廚還算鎮定,呵斥了小丫頭一句,向裴子云問,裴子云笑了笑:“以後還會回來,只是不常住。”
剛才小丫頭的神色落在眼中,人貧艱難處,不是外人說風涼話可解決。
“多謝公子這些時日照顧,明日我們就搬出去。”白三廚唯唯諾諾說著,整個人有點顫,臉色白,剛自舉步維艱日子過來,現在突然之間失去就難忍,依依不捨,只是她失去太多了,知道沒有辦法。
“你們別慌,我自有著打算,我給你們安排了兩條路。”
“第一條,這房我是還要住,只是我回來時間少,你們幫我照看,我一兩年後可能回這裡,銀子我不會少你們。”裴子云說:“我給你三十兩銀子,這宅你們三人可選廂房住,我的房間不許動。”
“第二條就是你們跟我去應州,我在應州有田宅,缺著人。”
聽裴子云的話,白三廚和她的女兒都沉默一會,小丫頭就第一次鼓起勇氣:“公子,你是不是以後都不來京城了?”
“是的話,我想和媽媽跟你去應州。”
“丫頭!”白三廚連忙打斷了話。
“娘,難道你看不出,公子是可憐我們才這樣說,他不回來了,這樣我們兩個怎麼能守住這宅,就算守能守多少時間呢?”
小丫頭漲紅了臉說著,裴子云一怔,從沒有想到她有這樣勇氣,問:“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白三丫。”
“三丫不好聽,就叫白壓。”裴子云說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就看向了白三廚,白三廚一咬牙:“既是這樣,那我們就跟著公子走。”
“那也可以,房子我和牙婆說了,廂房可以租出去,有人住房子才不會壞的快,你們既下了決心,就準備吧!”
當天,裴子云就出門尋牛車駛入碼頭,見著雖入夜了,碼頭人來人往,遠處的運河上千帆競技人來人往。
正行著,一個小廝就上前而來,小聲問:“公子,可是要坐船,坐船是要坐我們景商聯行的船,安穩,踏實。”
隔壁一個船行小廝連忙說:“誰說,只有我萬榮船行才是最大,公子你要去哪?坐我們萬榮船行的船你不會吃虧。”
兩個小廝對上了。
“我要去應州州府,不知道兩家誰有船去?誰有我就坐誰。”裴子云說,這兩個小廝競爭反能更瞭解情況。
景商船行的小廝一聽,臉上就帶上了笑意,說:“公子,你這可是選著了,我們景商船行明日中午就有一趟經過應州客船,公子可以坐。”
“哼!”萬榮商行小廝競爭不過,冷哼一聲轉身就離開。
“公子,請。”小廝就請裴子云進船行,一大片牆有著水域圖,有著竹牌掛在其上,小廝跟前臺掌櫃說:“掌櫃,這位公子要去往應州。”
轉身跟裴子云說:“公子,你要幾等房,是否有侍女、僕人、或大件船貨,我們可以接送,都便宜。”
“給我來間甲房,我有二個侍女,你再給一個乙房,餘沒有要帶的貨。”裴子云覺不愧是京城,這運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