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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選,現在恐怕都有著警惕,難以剷除了。
一間密室,石穆鍾端坐,突一聲響,睜開了眼睛,突咳嗽了起來,嗓子一甜,知道是咯血,不敢吐嚥了。
“謝公子氣數又偏移了,有一角崩落,自己和師父與謝成東氣運相連,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甚至更受其害,恐怕是出了大事。”
就要起身出門,這時秦高在外焦急來回,見石穆鍾出來,就是上前:“石軍師,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石穆鍾聽著秦高的話,眉不由一皺。
“應州南元縣的孟落公被人殺了。”秦高急匆匆說,臉色帶些慌張,石穆鍾聽著這話,神色也一變,孟落公是謝公子在應州主要棋子,頗有些運數,當年師父看了批命,才得培養,怎會突然死了,難怪剛才自己就有感應,這變數頗大。
“給我情報。”石穆鍾看著秦高說,秦高忙將手中情報案卷遞著上去,石穆鍾取了案卷,也不在外面看,返回了密室。
秦高也跟隨而入,石穆鍾細細翻閱著,額上不由滲出細汗,在一側的秦高說:“石軍師,裴子云路線非常明顯,直接撲到南元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孟落公殺了,孟落公藉著張平關係上了濟北侯的船也沒有用。”
“不過聽聞濟北侯的公子說情,他們是同門師兄,就放過了和沈晚林有婚約的張平,但本來搖擺的張平以及渡口幫,就全面倒戈到了濟北侯,再也不為謝公子所用,不僅僅這樣,裴子云還對孟落公的羽翼盡數趕盡殺絕,三天內連殺了五十六人,滅了六家。”
“公子在應州的勢力幾乎一掃而空,除了幾個落腳點。”
秦高說著時,身子也一顫,沒想到裴子云居這樣兇悍,在南理被襲,就斷然反擊,一回應州,孟落公就全數被殺,我們都來不及反應,這可以看出,裴子云似知道孟落公是我們的人,針對性報復非常強。”
石穆鍾聽了一時沒有說話,站起身來在小小的密室裡反覆踱步,秦高盯著石穆鍾,雖認識不久,但他也清楚此人善測算,明決斷,今日繞室仿徨,可見心裡很是不平靜,秦高正想著,石穆鍾已站住,喃喃:“裴子云知道南理受襲是我們乾的,倒也不出奇,那個南理的祭司就是我們的人,威逼下露了口風,但是知道是謝公子的人,一回去就針對孟落公報復,這就很可怕了。”
“此人怎會知道孟落公是我們的人?裴子云有著暗中情報網?”
“就算有情報網,也不可能立刻查出我們多年前就佈置的人,難不成,還有一個師父這樣的人……”
石穆鍾還在沉吟,秦高就說:“石軍師,孟落公是本地門派,雖身份不高,但眼線很多,現在連根拔起,我們在應州就黑了大半,難以成事。”
石穆鍾聽到這裡,閃過一絲苦笑:“看來還是我不及師父,公子交給我的事,我不但沒有辦成,還連連損兵折將。”
“南理之金珠,應州之孟落公,一下子二州陷入了灰色,我愧對公子啊!”
說罷看了秦高一眼,冷冰冰說:“把宋志約出來吧,我們顧不得打草驚蛇了,這宋志志大才疏,正可為我們所用!”
“是,軍師。”秦高領命出去。
見著秦高遠去,在人前保持鎮定的石穆鍾突露出疲倦之色,良久,將窗推開,一股涼風就吹進了房間,讓身上冷汗漸漸吹乾。
“風雨欲來,這些都是師父批算,按照原命,不可能有這些變化,此時反噬已來了,已在革掉謝公子根基,要稟告師父才是,讓師父知曉和破局。”
就將著通訊符籙翻了出來,點開一看,符籙亮起了光,光才剛剛亮起,就有黑氣瀰漫,拿不住摔在地上。
“徒兒,為何突傳訊於我。”符籙才落到地上,浮出了人影,卻是瞎道人:“你也知道我受此世所忌,不能暴露,就算僅僅是傳訊,也有反噬,難道是要事?”
光影裡,瞎道人身上惡瘡已變得嚴重,散出著一股腐臭,似乎隔著符籙傳訊也難以隔絕一樣。
石穆鍾見到瞎道人出現,連忙伏跪而下,稟告:“師父,弟子在外,有氣運感應,謝公子氣數怕是崩落了一角,接著秦高上報訊息,裴子云殺得應州南元縣的孟落公,此人曾得師父批命——亂世將星,盛世輔才,只是需要打磨打磨,才能用著——此時被人裴子云所殺。”
“什麼?孟落公死了?”古波不動瞎道人,此時一驚,有些不敢置信,自言自語:“當年見得此人,陰險狡詐甚深,與征伐殺戮暗合,我才請著謝公子之父為謝公子謀劃,埋下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