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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面的人不由歡聲雷動,頓時尋著去處避暑。
“什麼?朝廷和土司的人都任人走了,真該死!”南理城內一處,滿園花草,石穆鍾卻將茶壺狠狠摔在地上。
“石公子,你看怎麼辦?祭司死了寨子損失慘重,官府的人又沒有動作,這仇擱在心裡真讓人難以忍受。”石穆鐘身側的一個苗寨寨主恨恨說著。
“這事,我會啟稟公子。”這女祭司是公子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折服了,公子信任自己,才給了自己啟動權,要不哪是那樣輕易就起兵,現在人死了,事情沒有辦成,石穆鍾也很是苦惱。
將著寨主送走,石穆鍾回到房中,咬牙切齒握著茶杯,自言自語:“上千人圍殺,以為水到渠成,這樣武力,三五個宗師都能圍殺了,可不想讓你反撲成功,還殺了這祭司。”
“現在官府對你都小心謹慎,看來你果是上天安排變數,這樣危局都不死,更得了大祭司的傳承。”
沉默良久:“哪怕拼了責備,也必須要稟告公子,以雷霆之怒,斷了這變。”
船在河道航行,裴子云站在甲板,就有清風拂過,將衣角吹起,手裡把玩著一顆紅豆。
少女到了裴子云身側小聲問:“少主,這些時日,寨子里人都有些不習慣船上生活,如何是好?”
裴子云知道,船上漂泊,最易眩暈,當下苦笑:“沒有辦法,你安排人照顧一番,每過數日,尋著碼頭去休息一天。”
“習慣了,就好了。”
“是,少主。”少女應答。
船又是航行了數日自河口入海,楊帆而上,沿海行半個月繞道抵達應州,聽到敲門的聲音,裴子云開門,敲門的正是何青青,臉上歡喜:“少主,終於到了應州,大家都憋得慌,是想下去。”
聽少女的話,裴子云也正有此意,說:“別叫我少主,叫公子……是你憋慌了吧,前陣子習慣了,我可沒有見別人來尋我,不過寨子里人,都不善水路,現在疲勞不堪,是要安排修養幾日。”
“你來了,就安排一下,我們就在這裡住上幾天。”
“是,公子。”少女開心應著。
此刻接近黃昏,何青青包了附近三個旅店,這時帶著人出去玩了。
裴子云用了飯,出了旅店,一人而行,見著堤上栽了叢叢灌木,一浪湧一浪向堅實大堤拍去,濺起水花,舉目四望,這是沿海縣上的碼頭,要小上許多,不過似乎是開海禁的原因,比想象裡要繁榮些,6車水舟多了些,接客、送貨、裝船、套車都是湧動,裴子云在入夜時分漫步而行,帶著一些愜意,難得的悠閒。
路側小商販,賣扒雞賣小吃吆喝叫賣,只聽一側老翁跟一個老者說話,口吻與眾不同,裴子云經過,就駐下了腳步。
“濟北候真拿得起放得下,這些日子聽說濟北候上請陛下,自行解甲歸田,皇帝大喜,準了,給了很多賞賜。”
“嘿,我看是侯爺聰明,侯爺不是這樣,怕下場跟北方那個侯爺一樣。”老頭冷笑了一聲。
“嘿,陳老頭,別的都無所謂,北方那事你拿在大街上說,不怕死啊,小聲,小聲。”剛才老翁聽著老頭的話,就低聲說。
“侯爺的事不說,總督大人秉承聖上恩旨開了海禁,聽說開了三處港口,倭寇少了幾分,只是港口有不少倭人光明正大出現,很是不爽。”
“倭寇少了是真,現在開了海禁,日子也跟著好了不少。”一個經過的人也答著說著。
“也是,最近碼頭都熱鬧不少,許多下海船隻,想爭取倭寇的生意。”
裴子云停住腳步,思慮著,歷史是因我改變了,應州也因我改變,只是生的變化,未必就是我所想要。
裴子云突有了一些感觸,想起了葉蘇兒,不由就摸了摸口袋,口袋中還有著在南理之地採摘的紅豆,思緒有些莫名,轉身就回。
到了旅店,裴子云就是入得房間,吩咐夥計:“你取來筆墨紙硯。”
“是!”只過了一會,夥計就端著筆墨紙硯送上來,裴子云穩坐一側,點了蠟燭,細細研磨墨,心裡思緒難言。
思念、相守、還是對前世葉蘇兒氣運的不捨?
裴子云說不清楚,只是一點想念在心上,化不開,此時取著筆就是寫起信。
“離別已經數月,甚是思念。”
把信寫完,想了想,將裝著紅豆袋子取出來,將一粒紅豆子握在手心,似有著濃濃的寄託,許久,嘆息了一聲,又在信下尾處添上了一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