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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遺孤名號上門找事,還望三爺捕了這人,拿回管教管教。”
這老頭懂事,懷裡掏上一兩銀子遞上去,這捕頭將銀子掂量了一下,雖不多,但也算有點。
“是你鬧事?”這捕頭表情兇悍,就要拿人,但看見了裴子云兩人又有些遲疑,這氣質不對啊?
裴子云冷哼一聲,陳員將一個帖子遞上,說:“我家公子的帖子。”
就聽著裴子云淡淡說著:“廖閣死前委託我照顧遺孤,不想這家人說廖閣的遺孤早去了,你給我查一查,這些人這樣膽大妄為,居敢對官員遺孤動手,該當何罪啊?”
只是去著京城幾月,不想回來,這小姑娘怕就遭了害,此時看著這家人的神色已經冷漠,已準備動下干戈了。
這捕頭聽著這公子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不對,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說的話,接過帖子開啟一看,名帖上赫就是應州舉人裴子云,臉色一變,這些衙門當差的捕頭都訊息靈通,立刻滲出冷汗,轉身惡狠狠的看著剛才遞著銀子的老頭,咆哮著:“好啊,你們犯事了,居敢對著官員遺孤下手,要不是解元公,這案子就要被你們逃過去了,還敢賄賂公差,罪加一等。”
說完就拿著鎖鏈上前拿人。
見著這畫面,老頭臉色瞬間白,不敢置信,連忙喊:“大人,冤枉啊,我們沒有暗害遺孤,大人我們沒有。”
連錢三爺也不敢喊了,直接喊大人,而這大漢在一側也喊:“大人,我們沒有暗害,我們是廖家一族,我爹是族長,廖閣死了,這房子自是我們一族收回,不可能落在外面,這合情合法啊!”
捕頭冷笑:“合情合法?大徐立法不許吃絕戶,你以為你們能隱瞞?進了衙門,你們有的是時間說。”
聽著捕頭的話,院子都蒙了,感覺大禍臨頭,跟在老者身側的一個青年,結結巴巴的說:“大人,我說,我說,小侄女沒死,在鄉下,日子過的好呢!”
裴子云聽著這話,頓時暗鬆了一口氣,對著這青年說著:“帶我們去。”
話說廖閣是小吏出身,一輩子苦熬得了從九品,雖也有點田產,不過三十畝,只要人沒有死,這點房子和田地裴子云根本看不上,小姑娘以後要出嫁要嫁妝,自己陪個百畝又怎麼樣?
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人,這青年聽了這話,打了一個顫,不敢拒絕。
裴子云一揮手:“錢捕頭,這事你也跟上。”
錢捕頭心裡罵,但無可奈何的賠笑:“是是,我這就跟上。”
說著怒從心裡,鎖鏈就直接套上了老頭,吆喝:“快,還不準備牛車跟上?”
稍等了些時間,兩輛牛車奔入了雨水之中,轉眼就消失在街道中。
州府郊區
幾間土屋很小,顯十分狹窄,牆角靠著一捆竹篾,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老女僕抱一個小女孩,在房中陰暗的光下,只見小女孩已餓成了皮包骨頭,這老僕嘶啞著喊:“求求你們,給點吃食,小姐快餓死了,你們不能這樣,好歹老爺這些年對族裡也頗多照顧,你們怎麼能下這手。”
“哼,你們一個老不死,一個小陪錢貨,早該死了,還說什麼貢獻,這小妮子犯了錯,就該罰關著,還說什麼吃喝,等你們出來再說。”
“小姐才這點大,怎麼懂那些事,還不是你們唆使去祠堂打翻了油燈,不然小姐怎會犯這樣的錯,田都給你們了,不就是為了一個院子麼?”這老婦見小女孩呼吸越來越微弱,豁出去喊著。
“哼,你亂嚼什麼舌根子,你們就在裡面好好受罰吧!”婦女對房裡喊著,一面說著,一面跟人磕著瓜子。
這時,濃重黑雲下打了一個閃,把天地照得雪亮,震得老房土籟籟落了下來,這女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開門,開門。”這時小院外面有人敲門喊。
“來了,來了。”開門一陣涼風捲下來,迎面看見的是族長,這族長進門,就是連忙問:“小葉在哪,快送出來。”
“族長,你不是說要弄……”女人話還沒說話,族長臉色一變打斷:“什麼弄不弄,我不知道。”
房子中,老婦人聽著外面有聲音,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喊:“快救救小姐,來人吶,來人吶。”
聲音有著一些沙啞,一隻手自木房子視窗伸出來。
裴子云打了一個激靈,不再和這些人扯皮,一把推開面前女人,就向裡面房間而去,見著門上著鐵鎖,拔劍一閃,只聽“咔”一聲,鐵鎖就斬斷,掉落在地。
開啟門,就見一個老婦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