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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煒聽著這話,心裡一緊,趨步向前,候著一禮:“管家,你找我?”
管家也不遲疑,鐵青著臉就大聲訓斥:“你這事怎麼辦的,這些日子你犯了多少錯?你看你抄的書,亂七八糟什麼東西,這些汙垢哪來的,連書都抄不好,你還有著什麼用處?”
聽這話,任煒看了看自己的抄書,果見著上面有著油穢,整個變了模樣,漲紅了臉辯解:“這不是我的錯,我抄好時貢上來,這不是這模樣。”
“不是你,是誰?到府裡是當差,不是當大爺,如果以為你到府裡當清客是當太爺,那遲早滾。”管家罵的酣暢淋漓,跟著下人連忙端著茶遞著上去,慶管家接過去,就抿了一口茶,這人就說:“管家,你不知道,這人多刁鑽,我剛才去書館叫著他,又在偷懶,看著窗外,也不知道耍了多久。”
“哼!”聽著這話,慶管家盯著任煒,將茶杯向地下一摔,對著任煒冷哼了一聲而去,這人也跟在這慶管家出門。
任煒欲辯無詞,臉色漲紅,又變的鐵青,最好變得蒼白,變色龍一樣,在房間內站了許久,才有些踉蹌拿著自己抄好又糟蹋的一塌塗地的書出去。
裴子云收買清客,這才自隔壁出來,露出了得意神色,踢了踢地上茶杯碎片,低聲笑著:“嘿嘿,任煒,任你清高任你有才又怎麼樣,只使著笑計,你就毫無還手力量。”
“不但打擊了對手,還有錢拿,真快意極了,只是剛才慶管家的小廝,還要分去二兩銀子,真是不爽,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錢拿!”清客喃喃低語。
稍過一會,剛才陪慶總管出去的小廝這時鑽了進來,盯著面前清客就搓著手,說著:“我事情辦的地道吧,這錢?”
這清客懷裡取著銀錢,說:“這是二兩銀子,跟哥混,差不了你。”
聽得這話,小廝拿著銀子掂量了下,笑的似花一樣:“早就看著那人不順眼了,自以為清高,傲的很,瞧不起著我們這些下人,不讓他吃個教訓長著記性,還得爬上天。”
“誰叫你自認有才,清高。”清客暗暗罵:“連下人都對你不滿意,你以為你還升的上去?”
任煒自房間一路出去,長長嘆息:“看來,璐王府是呆不下去了。”
一路失魂落魄向著書館小院,回到樓上時,上沾上了不少水珠,臉色白,一路都沒有打著傘。
這小院池塘有幾隻青蛙“呱、呱”叫著,原覺得是春天氣息,現在覺得萬分闊噪,搖了搖頭準備喝口茶,杯子已喝了,又想到茶葉已經沒有了,一時間萬念俱灰,腳步一踉蹌頹然坐下。
原本還希望或有璐王賞識,現在絕望了,璐王的面都沒有見著幾次,自己的一腔抱負,何處施展?
難道就這樣受氣,甚至被幾個小人灰溜溜趕出璐王府?
想起妻子送自己出門時期盼的眼神,任煒只覺得心如刀絞,說不出話來,大顆大顆淚水滴了下來,滴在桌面抄好書上,將封面都打溼了,寫的字跡都化開了,一時間寂靜無聲,窗外青蛙還在大大咧咧叫著,雨自瓦片上滴落,濺起了水花。
一下午任煒整個人都是懵懵,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出了書館,出了王府,回到酒店,夥計迎了上來:“老任,今天可還是老套餐?只不過你今日怎麼了?一副無精打彩的模樣?沒爭著差事?”
任煒只聽著套餐這幾個字,本能的“嗯”了一聲,這時又回過神:“給我上兩壺酒,我要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聽著任煒的話,夥計詫異看了一眼,才說:“好,老任你先坐著,酒菜馬上就上來。”
任煒迷迷糊糊掃了一眼,見一個空位桌子就坐了下去,這時突聽隔壁桌子在說著話:“你們知道麼,皇帝將長命百歲鎖賜給皇孫,還呵斥璐王違制,看來陛下自從太子得了皇孫,這態度也不一樣了。”
“嘿,誰說不是,太子可是二十七八了,有太子妃,還有皇上賜的多個女人,卻一直沒有著子嗣,只有二個女兒。”
“皇上偏心璐王也是情有可原,要知道璐王現在可已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可是多子多孫!”
聽著這些話,任煒本能心中一驚,連忙看去,是幾個小吏在喝酒,喝到深處,臉面紅耳赤,說話時聲音似乎都有點大。
這時隔壁的一桌也聽著這話,商賈轉著頭,帶一絲好奇:“這也沒有什麼,很平常吧?我們家中新添了孫兒,都會給著長命鎖!”
這桌小吏中一人看過去,見是幾個商賈在一桌,一時間就輕看了,嘲諷笑了起來:“你這就是典型的小人,只能作點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