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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窪地,種著不少蔬菜瓜果,搭著架子,上面掛黃瓜、絲瓜,地面還有幾根藤結了西瓜,一個婦人正用著大勺施肥。
杜家娘子臉色紅潤,微鼓肚子坐在方永傑身側,方永傑壯實不少,臉色紅潤,正跟一個老者下棋。
方永傑不時看著棋面下去。
“公子棋藝增益了,老朽下不過公子了。”老者這樣說著,臉上帶笑,摸了摸白鬍子,其實他是衛國的臣子,雖風光過,但事過境遷,能有現在太平日子,他已心滿意足了。
“哈哈,是邱先生謙讓了。”方永傑神色愉悅,最近身子骨愈是好些,深嘆裴子云有本事。
老者又說著:“公子,您買田的事怎麼樣了?您別誤會,原本村裡策略,就是分田並且出人當吏,這辦法不錯,我們能有自己一點力量保護自己。”
“不過有了公子小姐,家業也得考慮,單靠點乾貨可不是長久之計。”
“說不好聽,我們這代或聽您的話,可下代就未必了,必須有了家業,才能長久下去。”
方永傑沉吟了一下,正色說著:“邱先生誠是愛我,這樣的話真是肺腑之言,我是存些了金銀財貨,可是有一半見不了光。”
“還有一半可動用,但我現在才是秀才,最多再買個百畝,湊齊了三百畝,再多的話,怕有些非議啊!”
老者聽著,佩服方永傑謹慎,思索一會,緩緩說著:“只能這樣了,要是你能中舉就好了。”
“中秀才調查不嚴,中舉就得調查三代,雖說衛王一系其實很少和今上作對,但終是反王。”
“朝廷有摺子密查監督,還是不宜暴光,終是犯些忌諱的事。”方永傑嘆著,目光柔和看向妻子,暗想:“五六年壽命,哪有時間去考舉,只願盡心與妻兒在一起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一個村民帶一些驚喜喊:“公子,你看誰來了?”
方永傑就看去,只見裴子云一身月白色衣袍,絳紅腰帶,腳下一雙靴,身側配著劍,其實都穿的半舊,只是單是一站,瀟灑姿態令人一見忘俗,方永傑心裡不禁暗想:“要論公子,眼前才是。”
“來人,將我珍藏的茶取來。”方永傑說著,拉著裴子云在樹蔭下坐下,很是熱情。
裴子云看上去,方永傑生機旺盛,臉色紅潤,跟原本枯竭的病癆一點都不相同了,更向杜家女看去,杜家女肚子微微隆起,啞然一笑,問:“懷上了?”
杜家女微微一紅,方永傑站起來,正色向作了揖:“婉娘已懷著了,謝真人再造之恩。”
方永傑說著又向身側婉娘看去,杜家女帶著羞澀,也一福說著:“謝真人再造之恩。”
說完又看向方永傑。
裴子云就對著方永傑說著:“我今日一來,就觀你生機漸漸恢復,或情況有著變化,你且伸手,我為你把脈。”
一聽這話,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方永傑手遞上去,神色坦然,隻眼看向了婉娘。
“咦!”裴子云將手指放在了方永傑的脈上,一絲道法探入,不由小聲驚呼了一聲,上次見,生機完全靠心臟,再看完全不同,心肺肝脾腎經絡血骨肉,乾涸的元氣,在慢慢恢復。
“果不一樣了。”
原本在側邱老帶著一些緊張,問:“如何?”
裴子云向著周遭看去,周圍的人都帶著緊張,微微一笑,說:“恭喜,恭喜,此次把脈,生機漸復,想必壽數已不止五六年,我觀方公子氣象也因此有著變化,氣數綿長,三年或可考舉人。”
裴子云當然不能說這是仙靈龍脈的事,只能說著:“或真有沖喜這回事,貴夫人和公子分者兩傷,合者二利,因此就有此變化。”
“嗚嗚”聽了這話,只聽哽咽聲,杜家女不自主的哭了起來,人人都是默然,知道她的心情。
多少年困苦,最可怕的還是有剋夫的名聲,誰聘她就暴死,日子一天天艱難,現在卻一下苦盡甘來。
這時裴子云就隨口問著:“不知你有沒有改名字?”
方永傑擦了不自覺掉下的淚,說:“改名字沒有,不過小時母親叫我阿果,十歲後就沒有人叫我這個小名了。”
裴子云低喝著茶,掩蓋著震驚。
“三花二果,此人是三葉二果之一,難怪得了梅花的謝成東把他囚起來,是想奪取許可權?”
“雖我疑心是謝成東奪了此人根骨,可十年前謝成東只有十二三歲罷,不可能親自來,那就是有人幫他了?”
“可沒有梅花,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