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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記憶也不過第一次見得。
“解元公也不知道嗎?”少年咬著牙,明白過來,自己昏迷時聽著的話,或是真實。
“奪我根骨,又是何意?”少年追根究底。
“根骨,指修道人的靈慧、資質,是一身精華所在。”裴子云說著,突停了下去,心中一些猜疑越來越重。
“哈哈,我十多年的苦,原來是有人害著,我恨啊,以後有著機會,我定要殺了此人。”少年一直溫潤如玉,此時也不由表情猙獰起來。
只是剛才略刺激,生機勃,身體略好些,現在一激動,立刻就咳嗽起來,少年立刻警覺,收斂了情緒。
裴子云看著,暗想:“只要設立陣法,不斷用法力刺激符籙釋放生機,或可同房,但是釋放生機,恐怕會短命。”
“哎!”想到這裡,裴子云嘆了一聲,換成了正容:“方公子,我不說假話,你身體生機已枯,但又有一股生機維持你的生命。”
“如果你這樣養著,不大喜大怒,說不定能活十年甚至二十年。”
“我有道法可催長你的生機,使你能生出孩子,不過可能只有五到七年的壽命了,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
少年思量了一陣,咬著唇,已有了決斷:“人固有一死,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是方家人,自有對方家的義務,還請解元公為我施法,換取子嗣。”
“方公子果是豪傑之士!”裴子云嘆了一聲,在各方面看,少年都有著豪傑的潛在資質,可惜天時地利人和都不給他機會了。
“你生機不多,必須關鍵時才促。”
“你結婚罷,我在你婚房佈陣,以後想要同房就入這個婚房,但是你記住一點,每促一次,其實你的壽命就短了一些。”
“所以,千萬要有節制,平時不要進這個房間。”
“對了,對面還得送些銀兩、糧食、布綢過去。”
“我明白,還請解元公助我!”少年堅決說著,又一笑,在房間內踱了幾步就是說:“我立刻讓人準備定親迎接,還請解元公這兩日是在村裡歇息,為我施展道法。”
裴子云點了點頭:“好,方公子去安排便是。”
少年不再遲疑,喊著:“李婆婆!”
當李婆婆應聲而入,就聽著他連聲吩咐,他身體虧虛,事情卻雷歷風行,而李婆婆也露出些喜色。
少主身體不好,能延續下代,她身為當年衛王女官也算盡忠了,當下露出喜色,大聲應著:“交給我好了。”
次日,李婆婆請著媒人說媒,互換“庚貼”、“排八字”,八字先生稱並無相尅,杜家並沒有反對,當天就議了親。
第三日,方家使人禮品用槓箱抬去杜家,絲綢四匹、金戒兩隻、金耳環一副、銀八十兩,當然最重要的是“婚書”,杜家回禮,送“回貼”認可,這就是“文定”了,說明是名正言順的婚姻,不是娶妾。
稍等一日,第五日舉行婚禮,雖看上去很倉促,但每個步驟都沒有省,本村心知肚明,外村解釋也很簡單——沖喜!
大家都知道方小秀才身體不好,對這個理由很能接受,無人起疑。
這日,天還沒有亮,裴子云入靜中緩緩退出,只覺神清氣爽,卻是苦笑:“這人體修行,也就是差強人意。”
起身出來,只見著人人忙碌,已佈置了喜堂,並且搭了不少蘆棚,廚房師傅已經在宰魚、殺雞、煮肉、炸丸,蘆棚溢著白霧,透著肉香,至於帖、請戲班、置席,忙成一團麻,整個村都熱熱鬧鬧,到處是紅色的喜字。
裴子云也不打攪,沿著走廊去了一房,果見一處婚房,點著兩盞喜燈,靜心體會了下,見絲絲靈光已串起來,心中暗想:“法陣已立,就等著入洞房了。”
裴子云並不入內,再轉到後面祠堂處。
祠堂並不算暗,裴子云進去,立刻覺內外迥然不同,外面初夏,裡面又暗又涼,這感覺在自己祠堂處有過,但這更是明顯,甚至帶了點空曠幽暗。
最要緊的是,感受到一股阻力,水一樣瀰漫,裴子云不以為意,只是看著神牌,只見隨著他進來,神牌微微震動。
見神位震動,裴子云知曉是方家祖先,或者說就是衛王震怒,就說:“衛王,你應著龍氣崛起,當過一方諸侯,更因斬殺太師有功,可此一時彼一時,陽世和陰冥更是相隔。”
“方家已敗,衛國不存,你兒並無官職,又無萬畝之田,身帶金黃,一看就是非凡,給官府道錄司的道人見了,立刻就是大禍,還記得太師斬龍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