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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父皇,我可能不能伺候你了,引得皇帝悲痛。”
“父子連心,你說皇上看見平時英武的王爺這樣情況,會怎麼樣想,是不是覺得打壓您過分了?”謝成東說著,取茶杯湊在了一起一合,這樣說著。
璐王聽了,盯視謝成東移時,嘆:“好計,這樣見識,隨口說了出來,真是讓我覺得欣喜又驚訝。”
謝成東笑了起來:“王爺,我還沒說完。”
璐王一怔,壓抑心中的激動:“先生,繼續說。”
廖公公看著路轉峰迴,就伸手擦著眼淚。
“這苦肉計,一環必須扣著一環,陛下很可能會安慰,說太子仁德,不會對你怎麼樣,安心養病就是。”
聽著這話,璐王立刻知道,這是很可能的事,看著謝成東:“先生,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應對?”
“王爺,你自不能反駁,必須應著:兒臣知曉。”
“待得皇上離開,你又要失聲大哭,對著左右說著——太子仁德,我一向知道,可群臣視兒臣為賊子,群情洶湧,看來我活不了幾天了。”
“我相信皇上會知道王爺這段話,就算不知道,也可以讓人告訴皇上。”
“父子連心,更別談陛下更喜歡王爺三分,曾誇獎王爺深肖朕躬,現在王爺落到這境地,豈不讓陛下感同身受?”
“只要博得陛下同情,許多事就可做了。”
“這時再有人進言,不如讓璐王就藩,多半皇上就許了。”
“京城太大,京城也太小,必須跳著出去才能獲得生機,天子腳下一言一行,都在陛下的眼中,只要就藩,倒可掌兵,可聚財,可納糧,這就是一線天命。”謝成東一一細數。
“呼!”璐王此時渾身都帶著一些顫抖,不能自已,良久長長吐了一口氣,說:“謝先生此計甚善——只是真不能爭太子之位了麼?”
璐王還是有些不甘心。
“王爺,還是這話,要是太子咄咄逼人,要置王爺於死地,並且到處招攬人心,府前車馬如龍,這種情況,王爺才有著翻盤的機會。”
“可太子現在雖已得勝,卻一副寬厚之態,百官雖歸心,卻不肯趁機露出行跡招攬百官,幾天更是有一篇讀書心得上奏。”
“這寬宏、好學、謙虛、明斷之太子,除非皇上瘋了,要不誰能廢之?”
“本來還有個兵諫的道路,可現在又被太子連根拔起,這京城,對王爺來說,已經是困龍之局。”
“王爺要是繼續呆下去,只有慢慢乾涸,斷沒有機會。”
“只有出了京,才能海闊天空。”謝成東懇切的說著,心裡已打定主意,要是璐王不聽,也只有放棄了,當下略一欠身,言簡意賅即止,不再言語。
璐王沉思良久,在感情上他當然不想放棄,可仔細按照一條條思量,卻覺謝成東所言甚是,終目光一閃,說著:“先生這一說,讓我頓時醒悟,我得了天命,你一個真君必不可少,不封,不足以報答。”
“王爺天命所在,微臣只是略盡一些綿薄之力而已。”謝成東並不居功,又一躬身說著,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好,廖伴,你立刻就去安排攻擊我的摺子,此計大好,時不待我,不能遲疑了。”璐王既有著決定,就立刻雷厲風行,吩咐廖公公開始安排事宜。
只是璐王想了想,看著謝成東又問:“謝先生,接下去,可還有著後繼?”
謝成東笑了,垂下了眼瞼:“當然有了。”
“王爺待得就藩訊息出來,就可以徐徐病癒,去給皇帝辭行,言詞要懇切,行到半路,要安排驛站的人——給王爺不新鮮的魚吃!”
“不新鮮的魚?”璐王眸光一閃。
“是,王爺沿途,朝廷有著規章制度,自有標準供給。”
“這方面減少供給不像,驛站也不肯,這可是殺頭的罪,但按例供給魚,卻有點不新鮮,這就在規則範疇內。”
“並且這人還得說,現在王爺又不是王,僅僅是郡王,以後說不定連郡王都沒有,吃這魚又怎麼了?”
“王爺這時不能拒絕和怒,要吃這不新鮮的魚,然後嘆著:我的子孫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這魚!”
“皇帝聽了必很是悲傷,為了平衡考量,必會復王爺的王爵,甚至說不得還增王爺的兵權,到時經營有成,退可自保,要是萬一有變,就可帶兵回京,爭奪天下。”
璐王沉思良久,嘆著:“也只能這樣辦了,吃點苦又算了什麼?只是蟄伏,我還是能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