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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前朝崩壞,兵荒馬亂,這武人也消失很久,老爺還以為他被朝廷調到別處,或者戰死了。”
“老爺為了應對這個局面,也聚集數十家丁護衛院子和田宅,有一日這武人突帶著十數人來訪,說是路遇亂軍,想要暫歇一會。”
“入夜,老爺這時已經是舉人,取著酒菜給用,結果武人喝酒喝多了,才是暴露了身份,原來武人在前幾年就投靠了本朝皇上,當時皇上還是義軍,授了軍職,這人與官軍作戰,屢次勝利,積功升遷成遊擊將軍。”
“只是一次潛入失利被打散,想著就投奔老爺,休息幾天就回義軍去,並且洩露了口風,說此時府城中正在通緝。”
“老爺留了心,當夜就吩咐入城打探,聽聞果有通緝,且只要斬了這人,就有著七品官許諾,因此老爺半夜喚我去,醒酒藥裡放了毒藥。”
“當天夜中小人就奉著命令,一一送著醒酒藥,大部分都毒殺了,只有一二個機警也被亂刀砍死。”
“本想割著人頭獻上,結果才第二天正午,傳來了府城被義軍大破的訊息,老爺頓時大驚,嚇的連忙把屍體埋了。”
“由於當時兵荒馬亂,作戰頻繁,再加上游擊將軍本人是秘密潛入過來,所以沒有人知道,義軍很快要調去作戰,搜尋下沒有結果,就認為陣亡。”
“我們害怕了幾年,到了本朝建國,覺沒人知道事,老爺就以舉人出仕,由於開國人才少,很快當到了縣令,現在又當到了知府。”
“河神大人,當年我只是一個僕人,雖老爺將我提拔成副管家,只是這些事情,我的確不是惡。”白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河神大人,您知道,我這樣的家生子,要是不從命,立刻就被打死了,沒有人給我喊冤。”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
看著銅鏡,聽著這話,裴子云不由大笑:“別的也罷了,有本朝血債,這罪很大啊,沒想到知府還有這樣過往!”
“快,將姓名和地址問出來,知府就完了。”
裴子云這樣說著,場內河神又一拍驚堂木:“你坦白交代,很是老實,只是殺人者是誰,埋在何處,還不從實招來?”
問到了最關鍵處了,白曾雖恐懼,突覺得不對,又說不出來,正遲疑,河神又一拍案桌。
驚堂木一響,一種攝人心魄感覺傳來,白曾只覺得心一驚,腦子一片混沌。
河神將手一擺:“還不肯招來?拖下去,上油鍋。”
整個殿內立刻一片徹骨寒意,兩個鬼差前來,冰冷的鎖鏈一下子勒住脖子,白曾只覺得自己一股血衝上了腦子,一下子就懵了,才勒上去,渾身喘氣不過來,拼命掙扎。
突然冰冷鎖鏈鬆開了,白曾漲紅了臉,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哭泣:“我都說,我都說!求大人生,求大人生……”
白曾變成了一癱爛泥軟軟倒在地上:“遊擊將軍叫高昌義,埋在了知府老宅桃木樹下,人頭埋在城外五里的玉峰亭下。”
“屍體有沒有動過?”
“河神大人,沒有動,一直都埋在那裡。”
“可還有著別的壞事?”
“大人,有,有,知府命我暗中陷害了不肯嫁女做著小妾的一個小官,說他勒索銀二千兩,逼著對方求饒,乖乖把女兒嫁給知府當小妾。”
“還有幫著小舅子,把一家紡織坊的老闆逮捕,奪了他的產業。”
白曾跟著知府很久,此時既把最重要的事都說了,自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聽著這些,裴子云冷笑,知府果身上不乾淨,別的都是小事,可殺了從龍之臣遊擊將軍高昌義,就足讓皇帝震怒,這可是正五品,只是現在重要的是把證據交著出去。
“自作孽不可活。”裴子云說,不去看白曾,而轉向看著女郎問:“知府和什麼官有仇?誰是他的政敵?你們有沒有情報?”
女郎一思慮,立刻說著:“有!”
“陳遠之,現在是參議(州級官),明升暗降,只管水利,但是正四品,目前在隔壁府上巡察。”
裴子云點了點,回到神案前,上了根香,微微一躬,後退一步,就算禮成,回身踱步望著愈來愈暗的天空,微微笑著:“把這些人連夜送回去,想必這些人也是當做了一個惡夢。”
“是!”數個道人應著,將法力撤掉,上迷藥不要讓人醒過來,在法壇上拖下上了牛車,緊接拆除了法壇。
知府衙門
深夜,街道見不到一個人影,一些雨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