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算僅僅是拖的長久,不但耗費國家兵馬和銀兩,也讓人疑惑不安,有損太子的威信。
只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平定應州亂局,才能使太子坐穩了位置,也使天下安心,並且使陛下安心。
“軍事是政事的延續,這人真有些才幹。”頓時忠勤伯心裡一凜,嚥了口水,相對於太子大位,朝野安穩,赦免些人又似乎微不足道了。
就聽著裴子云徐徐說著:“殿下,伯爺,這被濟北侯裹挾之官,分個章程,繼續效死者當然以從賊論,格殺勿論。”
“要是天兵一到,能暗通款曲,報告情報,消極賊事,那就可免罪。”
“要是臨陣還能反戈,開城,就可保持原職。”
“有大功者甚至還要升賞。”
太子微微頜首,承順郡王聽著,略有些所得,又有些想不透,想要開口,又把話嚥了下去。
“殿下,這是明的一方面,是陽謀。”裴子云笑著。
“哦,還有陰謀?但說無妨。”太子原就覺得此計可行,聽得只是陽謀,又來了興趣。
裴子云冷笑:“暗裡派人一一接觸,且放出謠言,說某某偽官就等王師一到,就要反戈。”
“濟北侯不是傻瓜,自不會全信,但只要有一二個例子,濟北侯初立,又是叛逆,聽了會怎麼樣?能不能信任這些官員?”
“上下猜忌,其漸漸凝聚之形神,立刻土崩瓦解。”
“這反過來又促進暗通反戈。”
忠勤伯原還帶些輕蔑,聽到這裡,不由臉色一變,這一陰一陽,人人都有著異心,放大了間隙,立刻亂了濟北侯的根基。
太子瞥了一眼,不由暗歎,裴子云幾次都這樣,看似繁亂之局,一經分析就一目瞭然,似乎普通人都能看的清,太子終是培養十年的儲君,很是明白——這才是真正深不可測,非臻至爐火純青不能至此。
要是說的話,普通人覺得高深莫測,才是半桶子水。
要不是這樣,自己豈會把賭壓在此人身上,當下心立刻定了,啜了一口茶嘆的說著:“裴先生,你真不虧是國士,雖還未出徵,可濟北侯,孤認為已平定了一半了!”
聽著太子誇獎,裴子云欠身:“謝殿下誇獎,微臣受之有愧。”
太子原有些擔憂,這時輕鬆了起來,身子靠在座上,看見忠勤伯欲言又止,就說著:“忠勤伯,你有什麼想說,儘管說著就是。”
聽到太子開口,忠勤伯看向了裴子云:“裴真人,政事是這樣,軍事又怎麼樣部署呢?”
忠勤伯的語氣,沒有不滿,只是詢問。
“治大國若烹小鮮,攻伐大敵也是這樣,第一步就是以守為攻,佈網撈魚。”裴子云收斂了笑意,冰冷冷的說著。
忠勤伯聽了,似乎抓住了些,只是沒有想透徹,裴子云也不解釋,看向了太子說到:“還請殿下取來應州和附近幾個郡縣地圖,看著地圖說得更清楚些。”
這樣一說,太子內心火熱,站了起來,喊著:“來人,給我取地圖來。”
一個太監扶著一卷地圖匆匆入內,地圖展開有七尺,待到太監出去,裴子云才是取著棍子在地圖上指著:“賊亂如火災,滅賊如滅火,這火小,尚可一舉撲滅,火大,第一就不是滅火,而是隔離。”
這一說,在場的人頓時明瞭。
“火勢不能蔓延的話,火越大,熄滅的越快。”裴子云淡淡的說著。
說到這話,太子有些迷糊,忠勤伯卻聽懂了:“裴真人所言甚是,不是紙上談兵。”
裴子云見著太子還有些疑惑,就在地圖上畫了個圈。
“賊起宛是火起,但火是靠薪木才能點燃,那薪木是什麼,就是百姓,就是糧草,哪怕濟北侯得了應州,可一州薪火也有限。”
裴子云淡淡說著:“所以第一步就是建立隔離帶,只要能封鎖住,賊區人力和糧草就有限,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耗費不知其數,更有兵災,荊棘叢生,生產是等不到了。”
“而且賊區精壯也有限,死一個少一個,要是大量徵入軍隊,更會田野荒蕪,這又怎能和全國拼消耗?”裴子云回到座位上,啜了口茶:“我請派水師,還求著尚方天子劍,雖有威懾百官眾將之意,其實真正殺人,是殺商人。”
“水師根本不是打仗去,是封鎖海面,我要是抵達應州,第一條命令就是無限擊沉船艦。”
“無論是官是賊,是不是外國船,出現在應州沿海,一概擊沉,讓一顆米一匹布都流不到應州賊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