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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勤伯這手,就是這樣狠毒。”
虞雲君聽著裴子云說家常話一樣,娓娓而敘出這陰慘可怖的權術,只覺心裡泛上一陣寒意,就要打噤,問著:“那這招怎麼樣應付?”
又蹙眉說著:“剛才說的是小郡主的婚約,怎麼又轉到這裡了?”
怔了怔,她有點轉過味來:“你是說這小郡主的婚約,也牽涉到這種事在內?”
“有法必可破,這自然也可破。”裴子云還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卻轉了話題:“師傅,這說遠了,我想請你當媒人,把這婚事辦了。”
第339章 反制
見著虞雲君遠去,裴子云對一人說著:“去請著任先生過來。”
親兵應聲而去,這才回轉到廳內端坐。
長公主,裴子云與其打過不少交道,頗講規矩,許多事情更看的透徹,這突然其來的逼親,總哪裡不對。
“公子!”這時傳來了任煒聲音,裴子云回神過來:“進來!”
“你看下忠勤伯的摺子。”見任煒進來,裴子云笑容裡帶一絲猙獰,語氣平靜,又把自己剛才和溫夫人的話說了。
“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任煒細細品讀完了摺子,一時間想起了妻子,頓時眼角有些溼潤,將摺子往桌上一放。
“公子對蘇兒小姐之情真是深厚,這話讓人讚歎。”任煒說著,話一轉,神色已完全陰沉下來,濃密的眉微皺:“公子,忠勤伯不懷好意,甚是狠毒,真是蛇咬一口,入骨三分,而長公主逼迫公子娶嫁,怕也不善。”
“呼!”聽著任煒這話,裴子云眉緊鎖,眸子閃著幽光,沒有說話,就聽著任煒說著:“而且欲辯都難,忠勤伯摺子說了,公子未必有禍亂之心,但有禍亂之力——公子總不能廢除自己道法,安安心心當個閒人。”
“其心險惡,皇帝聽得一句半句,公子就危矣。”
裴子云“嗯”了一聲,臉色陰鬱,踱了幾步,冷冷的說著:“哼,說不定皇帝就這樣想。”
轉過身,見任煒目瞪口呆,裴子云擺了擺手:“長公主素來講規矩,可她為什麼要把忠勤伯的秘折給我?”
“私抄大臣密摺,這是大罪,長公主冒這個風險實在出人預料,且還是按照原本抄錄,而不僅僅是傳張紙條!”
裴子云說到這裡,仰首看著屋宇,似是遙視天穹,久久才嘆了一聲:“就算為了小郡主這因素,但我不覺得長公主會這樣肆無忌憚破壞法紀,這可是大忌!”
“而且,大徐規矩,公主附馬正三品,郡主儀賓正五品,縣君儀賓正七品。”
“要當郡主儀賓,就得受正五品官職,哪怕是散官,這可與上古約定的真人真君不同,是官身。”
“官與道難並列,這就要衝散道基。”
說到這裡,任煒不由悚然股慄,就聽著裴子云一冷冷說:“所以忠勤伯的摺子、長公主的說親,結合起來,很可能就是皇帝的意思——有人說你未必有禍亂之心,但有禍亂之力——你要是自廢道法,乖乖給我當個手無搏雞之力的文臣,朕就信了你。”
“當然皇帝也有安撫——把郡主嫁於我。”
任煒聽著這話,冷汗滲了出來,一句話也不敢說,裴子云說到這裡,臉已經完全陰沉下來,深邃的眸子閃著寒光,肌肉抽搐:“我平亂有功姑且不說,辛苦修持才有今日道行,結果還要我自廢道法,皇帝真是當久了,真是好大的臉!”
任煒這時聽到裴子云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身軀一震,心中掙扎許久,才抬首說著:“公子,話是這樣說,可這事怎麼處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與皇帝抗爭怕是艱難,生死難測啊!”
說到此處,任煒正了正冠,向裴子云行了一大禮:“公子,為今之計,或答應了長公主,或遠避海外,要不恐有大患。”
聽任煒這樣說,裴子云踱了幾步,突笑了起來:“哈哈,不必了,我已經有了計較。”
見裴子云這樣說,任煒有些不解,裴子云這時神色舒緩起來:“忠勤伯的計略,其實很容易處理,他既這樣說,我就稱病稱疾,璐王謀反,我不語一句,皇帝要是問我,我就說著——貧道愚昧,忠勤伯遠勝於我,國家大事,多問忠勤伯才是。”
任煒聽得迷糊,裴子云見任煒不懂,只是一笑,繼續說著:“忠勤伯的辦法其實非常簡單,你亮了劍,寒光閃動,他就把劍光鋒利之處,直接給皇帝細看,皇帝自然心驚。”
“而我這反制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