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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遠遠看去,教喻臉色嚴肅,只聽少說,時不時點著頭。
“見過教喻!”裴子云上去行禮,這禮數可少不得。
教喻見著裴子云行禮,帶點笑意點了點,也沒有說話。
“裴兄,你終於來了,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陳兄,前屆府試中榜第二。”唐真出現,笑的說著。
“見過陳兄!”這人是陳一貴,通了姓名,裴子云笑著:“話說這船會,有什麼講究麼,我才第一次來。”
陳一貴笑著:“其實就是讓縣裡秀才相互識識,泛舟遊河,一會有個詩會文會,縣內士子都會競賽,由教喻裁判,文會後有酒宴,中途還有戲劇。”
“新科秀才,都要拿出本事,這樣才能被縣裡士子接受。”
又說著:“船會離省試不遠,一般來說,船會完了,就可啟程去省裡了,其實我們江平縣,有著水運,離省城不遠,要是別的郡縣,提前半個月都要出了。”
裴子云點,古代路不好走,而且萬一有個疾病怎麼辦,所以提前去省城,有小病的話也可治療十天半個月,免的耽誤考場。
唐真就笑著:“陳兄向來提點新秀,真是仁厚人也!”
說著眾人舉步入內,畫舫雕樑畫棟,大廳很大,裴子云見了不少人,彼此都相互見禮,說了幾句話,交情僅此而已。
正說話間,這時僕人捧著銅盤上來:“各位公子,這是上次船會各位相公的詩文,請你們一觀。”
裴子云接過,見一本薄薄小冊,寫著船會集三字,裡面有詩有文,山水風物,贈答送別,詠史懷古,全縣三十多個秀才都讀了起來。
“詩文都一般!”裴子云讀一遍,現在他的水平看起來,覺得大體平常,不過也明白這船會的用意。
交際,文會,也有宣傳本縣文風的意思,當然如果你很牛,可透過這個增加自己的名望——參加船會都是本縣精華,要有脫穎而出之才,名聲很快就可傳遍全縣,進而傳播全郡。
陳一貴翻了翻,笑了笑,回過說著:“此處筆墨都可隨意用,大家可以想想了,要是真有精品,還可以提在屏風上。”
說著指了指屏風:“這些每年船會,不需要小冊,都能看見。”
原來還有這事,裴子云湊上去看了看,見屏風上的作品,的確更勝一籌,正想著,突聞到一股幽香。
“咦,這是何香?”裴子云早有心思,頓時一驚。
“什麼香卻不知,不過香一焚,文會就正式開始了,你看,大家都在冥思苦想了。”陳一貴笑的說著。
裴子云見了見,原來是角落裡,一個小爐,放著香片,煙徐徐而升,散在全廳之內,心裡暗想:“來了!”
這時簾子挑起,教喻來到了廳內,大家一起行禮,入座後,教喻說著:“歷次船會,都不拘題目,或文或詩或詞,能有精品,也是雅事,甚至可載入縣誌,諸位不可懈怠。”
“是,教喻。”
當下廳內一片研墨聲,窗外清風習習,窗紗拂動,又有著宴會香氣在下面不斷傳了上來,顯是宴會在準備中。
眾士子舉袖一挑,就開始書寫,其實沒有幾個人是臨場揮,一年一次船會,都是出名的機會,有的甚至花了一年時間準備,因此都有腹稿,下筆都是很快。
裴子云鋪開一張紙,一角鎮住,磨完了墨,裴子云挑了支筆,沾墨點了點,就開始下筆,要說抄襲怕什麼,就怕抄了名篇,結果被人一問,立刻暴露原形,但現在裴子云身負翰林之才,卻什麼都不怕了,只見他下筆就是:“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
這五百字,裴子云一路寫下來,只將最後一句刪除了,這時寫完,寫詩的人早就交卷了,寫文的也有幾人信心滿滿交卷了,裴子云也交了上去。
教諭掃了一眼卷子,抬起看了裴子云一眼,沒說什麼話,裴子云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教諭一一看過,拿出幾篇寫得相對好的詩文之作點評,而裴子云文章,放到了最後,看了看,不動聲色,沒有說話。
當下詩會結束,開始上宴。
唐真這時暗暗示意,不遠處錢家畫舫,漸漸靠了進來。
宴席設在甲板,教諭親自舉壺斟酒,眾人受寵若驚。
裴子云吃著鰱魚,清蒸刀魚,喝著酒,這時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