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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令下,搭起的蘆棚裡就殺起來牲畜,只見一頭的肥豬,此刻似感覺到了自己到了最後一刻,最後掙扎哀號,嬸子都開始忙碌,雞鴨魚肉,都弄了起來。
沒一會,宰魚、殺雞、煮肉、炸丸,灶棚溢著白霧,滿滿的肉香菜香,有人就問村長:“三叔,這樣多牲畜,就為了這秀才,值麼?”
“混蛋,裴家這小子才十五歲,以後說不定中舉,哪能得罪?”
“而且就算是秀才,我們也能得不少好處。”
“哪有好處,免稅都給自己人了,裴家雖是外來戶,但是這些年也有幾戶姓裴的搬過來——哪能給我們張家!”
“說你蠢蛋你還不信,縣裡派下的稅丁,欺我們沒有讀書人,隨意加加是常事,現在我們村裡有了秀才,單是這項就免了不少。”
“要是徭役,爭水,告狀,都有著好處,就你心疼這點小錢!”
“而且你看,秀才回鄉,還帶著縣裡的巡兵呢!”村長呵斥著,見有人進來,忙招手:“你過來,人到了哪裡了?”
“快到家了。”
說話間,樂聲大作,鄉下當然沒有正規樂團,無非就是吹鼓,而裴家,裴錢氏早早有人告知了,說裴秀才,裴大老爺回來了,就迎了出來,一眼看去,就見著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一身青衫,只是有些消瘦,有些心疼,頓時淚水就下來了。
裴子云見著母親,回想起母親在自己出前所說的家世,知道母親期盼著自己中這秀才,光耀家楣,連忙自懷裡掏出一份文書。
“娘,你看!”
裴錢氏手顫顫抖抖接過,她是識字,開啟一看,是授了功名的文書,上面還著蓋了知府和學政大印,副件還蓋著縣令大印,裴錢氏臉上帶著笑,雙目一紅:“我兒,我兒……你娘我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今天了。”
“你跟我回房,拜見祖宗!”裴錢氏說著,就衝進了裡屋,還有人想跟去,就有人一拉:“人家拜祖宗你去啥?”
裴子云跟了進去,見裴錢氏跪在一個裹著布的靈牌泣不成聲,對著靈牌:“相公,你看到了嗎?兒子終於有出息了。”
她淚如雨下,似要將這些年辛酸苦難都洩出來一樣。
裴子云看著平日倔強母親痛哭,心中百味糾雜,原主直到她去世都沒有中秀才,死後一年才中,這多麼遺憾啊?
這時,裴錢氏收住眼淚,她上前,把層層纏繞布掀開,露出了裡面一塊靈牌,上面寫著“裴元審靈位”,不由又哭了起來。
“我兒,你父為賊人所殺,又誣為賊,你母無能,沒有辦法取得屍骨入殮,只得攜帶靈位,一路奔逃到這裡。”
“路上遇到一個道人,知道了這事,說著:夫人,你丈夫是官身,守土有功而死,卻被誣衊,淪陷冥土,這靈牌既立起,已有靈驗,我見不得英豪受冤,人事盡不得,後事卻可相助,贈夫人符籙一枚,和靈牌裹著,每到節日可以祭拜,但不可隨意見光。”
“待得來日,小郎中了秀才,有了新朝功名庇護,自可開啟公開祭拜,否則你的亡夫就有禍患。”
“我原聽著還是將信將疑,只是當晚就有著靈驗,你父就入了夢,這些年也不說過去的事,更不提靈位之事,這時終於可以拿出。”
說到這裡,裴錢氏想起往事,不由大哭:“相公,你十五年不見天日,今日終於可以見見孩子了。”
“我兒,還不給父親磕頭?”
記憶中裴子云以前每年祭祖,只是對著裹著布的靈牌行禮,小時曾經想解開看,還受了母親打,這時乖乖上前,對著跪拜。
跪拜的瞬間,裴子云眼前一花,似有一股淡白氣落在靈牌上,但是轉眼這異相就消失不見,磕完,裴子云眼前出現一個小小白梅,並迅放大,變成一個半透明資料框,帶著淡淡的光感在視野中漂浮,任務出現。
“任務二:考取秀才完結,請提取!”
“果是為了安撫家人,其實秀才早就中了,必須等到這時,才能領取。”裴子云這樣想著,這時不及細看,直接領取了。
“嗡!”只見額上,本來虛的花瓣,突化成實質,不過裴子云用手掩著額,幾分鐘後,梅花花瓣隱去。
“幸這梅花可隱藏,要不就引人注意了。”一股資訊傳來,裴子云立刻有所領悟,又想著:“第一個梅花花瓣,可吸取沒有自然力量的文思,由虛轉實,那就是連舉人進士文章都可吸取了。”
“原來我原本虛瓣,只能吸取舉人級的文思,幸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