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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舉人想到這些日子裴子云文章詩篇遍於數郡,轟動全州,甚至聽聞將進酒傳播出去,連京都都有所聞,心中一動,動一下嘴唇,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說著:“可聽你說,裴子云在道術上也有很高天賦?”
“是啊,能文能武。”虞雲君有些糾結。
“這難道不是好事,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徒兒,光大你這一派者,必是此子。”傅舉人說著,突也嘆了下:“生子當如裴子云。”
侯府
“衛兄,你的書我已看完,來還你了。”一個府衛領著裴子云到衛昂的小院,上次裴子云在侯府作將進酒,衛昂就有著吩咐,裴子云若來找他,直接領著進來就是。
進入小院,裴子云喊道,見黃鸝出來,說:“裴公子來了,我家公子出去了,應稍後就回,您請坐。”
黃鸝很是有禮,請裴子云進入房間坐下,見正煮著茶。
茶壺冒著熱氣,一個丫鬟正燒火扇風,只是坐一會,就聽到門外聲音:“裴兄來了?”
說著,就見衛昂進來,一身寬袖,風度翩翩。
“裴兄來,是書看完了?”衛昂看見裴子云拿著兩個油紙包,眼就是一亮,裴子云就笑著:“書看完了,是來還書。”
衛昂說:“這些原本,何必再還我,裴兄收藏就是。”
裴子云把衛昂送的七本名篇還上來,衛昂接著,隨手就是一放,說著:“裴兄難得出來,也不能在房間內久呆了,不如散散心去?”
“自是當然!”裴子云著成了書,心情不錯,欣然應允。
一行人就攜酒出行,這山在州府之北,不是很大,爬到山頂可以一覽府城,抵達了,整座山看上去都是青灰色。
“裴兄,這山頂有一泉,養得這山鬱鬱蔥蔥,徑幽林茂很是了得,文人墨客興之所至修了一座亭,在這遠眺,雲海連綿,日出飛霞。”
“再上,就是湯公祠。”
裴子云拾級而上,到了亭子四望,見雖是冬天了,遠近山巒還見大片松柏,風聲松濤聲一片,再上去,就見得一祠。
這祠不大,只有幾個上香,抬看去,果見廟前一塊匾,上寫“湯公祠”三個泥金大字。
“這湯公紅極一時,前朝時,湯公隨駕,受到襲擊,掩護皇帝突圍,擋住了飛如羽蝗的箭,護得皇帝而陣亡。”
“皇帝得脫大難,即在此城建祠,子孫世襲罔替伯爵。”
“前朝時不但有子孫祭祀,還有官府祭祀,現在大徐而立,雖沒有廢除此祠,也不會廢除這種忠臣之祠,但也沒有加封。”
“更重要的是隨前朝而滅,湯家爵除,子孫只是平民,香火日益稀少了,也沒有人修整,真是讓人扼腕嗟嘆!”
此時冷風帶著一點雨撲面,聽了這話,幾人的心都有些顫慄,裴子云說著:“人間興廢自有理,只是天意淵如海,我們不能識罷了。”
說著就有僕人見有一處石桌,連忙佈菜,並且斟上,笑:“兩位公子,請飲一杯祛祛寒,我們也跟著歡喜。”
“說的極是。”兩人輪流把盞,一時說著話,四個府衛分佈守衛,才喝了幾杯,突有人喊殺。、
裴子云轉過身去,入目見七八個武者手裡持刀衝了上來。
“聖獄門派來襲殺自己?”裴子云汗毛一驚,就要拔劍而上,見衛昂身側幾個侍衛,“哐”拔刀,三個侍衛衝上去,一個侍衛護在衛昂身側。
才迎了上去,側崖這裡就有著輕微的細響,裴子云剛抽出劍,見就有一個武者側崖撲了上來,向著衛昂砍去,大聲:“濟北侯賊寇,賠福縣百姓命來。”
只是這人還沒殺至,衛昂近侍向前護住了衛昂,臉色一冷,一刀殺過去,這近衛武功甚高,殺得武者連連招架,沒有幾招就被砍中了腹部,流血不止。
武者退到了側崖大口喘氣,原本計劃就是幾人襲擊,不想沒有見效,眼睛都是通紅,喊:“賊子,你們這些倭寇幫兇。”
大口喘氣,只隨著流血越來越蒼白,吐了一口血撲了上來。
近侍就是一刀,這武者被一刀從肩砍下,撲倒在地,嘴裡吐著血,滿眼不甘,嘴巴還在動,似乎唸叨著名字:“阿毛,阿金,我來了……”
“殺!”府衛武功高強,不消片刻,這些襲擊者都盡數殺了,只有一個府衛受了輕傷,擒了一個活口被兩個府衛押著上來,衛昂上前問:“你們是誰?為何要襲擊於我?”
“我呸,你們濟北侯府勾結倭寇,一個個都該死,只恨我武功不行,被你們捉了,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