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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閣說著:“解元公,原本我是想借感謝機會給你說合我的女兒的事,可不曾想解元公不給我這機會。”
裴子云一時陳默:“我有了心上人,感謝抬愛了。”
廖閣聽著裴子云這話,先怔了一下,接著才笑了起來:“解元公,我家才是四歲,剛才是開著玩笑,還望解元公不要介意。”
裴子云不禁就是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廖閣就苦笑:“我不是科舉出身,熬幹了油,也不過從九品,不過這已經是大徐恩德了,在前朝,我這種吏出身,這門檻都進不了。”
“我中年才得一女,也別無心思,只要進個正九品,獲得正經官身,給我女兒多添點嫁妝,日後嫁個好人家。”
“這都是解元公給的機會,所以我很感謝你。”
裴子云明白過來,這世界講究門當戶對,有著正經官身,能嫁的範疇自大了許多,好了許多,這也是一片慈父之心,望著他帶著皺紋的笑容,不由有點心酸。
蘆葦
隱隱有著人影,一群人正壓低聲音說話,手裡都持著刀,穿著蓑衣,蓑衣上面都編著蘆葦,將這些人和蘆葦混合一起,分不清是人還是蘆葦,這些人臉上都是帶著殺氣。
雪下著,打在了這些人身上,他們都繫著白綾,這些人中,還有一個小姑娘,正拉著父親的手,這是裴子云在驛站看見吃冷饅頭的父女。
蘆葦中擺著一個桌子,桌子上有碗,碗裡都是烈酒,還有一隻雞,有人拿過地上的雞,抽出刀殺了,就將雞血倒在酒裡。
帶著女兒的父親到前面,拿起了酒碗舉了起來,大聲:“今日,我們要為福縣百姓復仇,殺了這兩人,只是這兩人一人是官,一人是舉人,殺了這兩人,我們就沒有後路,今日這杯血酒大家都幹了。”
聽著這話,眾人都是舉起酒碗,一人就哭著:“齊大哥,我家七口都被倭寇殺了,倭寇逃到海上,我們就先把這勾結倭寇的兩個狗官殺了。”
“說的是,還有這侯府,早晚我們拼了命,也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看著大家這說話,小姑娘眼神裡帶著倔強,上前也取了一杯酒,這父親就一怔,說:“果兒,你這是要幹什麼?”
這小姑娘倔強的上前:“父親,這血酒你喝得,我也喝得,母親被倭寇殺了,我與倭寇也有著大仇,今日歃血為盟,我雖為女子身,也要盡飲這血酒盡這一份力。”
聽小姑娘的話,場內眾人都沉默,誰沒有這血海深仇?
這父親身側的一個大漢是說:“果兒,你既有這一份心,我們怎麼能拒絕,大哥,你應為果兒驕傲才是,只是果兒你年紀少,拿不起刀,殺人不適合你。”
“陳叔!”這姑娘喊著,聽著小姑娘的喊聲,這大漢大笑:“我們今日要去殺得這狗官和舉人,到時小青你幫我們埋了這二個狗官屍體,也算是你殺賊的一份功勞。”
“謝謝陳叔”聽著這漢子的話,小姑娘甜甜笑著說。
“一起幹,為福縣百姓殺得此二賊!”這齊大哥就大聲喊著。
“一起幹,為福縣父母兄弟姐妹復仇。”眾人都大聲喊道,接著都是舉起了酒碗,大口喝著血酒,喝完就是將碗摔碎地,碗摔在地上,出砰一聲響,瓷瓦碎片四下飛濺。
“咳咳”小青喝著血酒,嗆了幾次,也不甘示弱將酒全部喝下,學這些長輩,將碗摔在了地上,只是第一次沒有摔碎,又撿起摔著第二次,才是摔碎。
這時父親是摸著小姑娘的頭:“果兒,你稍後躲入蘆葦叢,不要出來,爸爸和叔叔伯伯去殺了這兩個勾結倭寇的賊人。”
“好,父親。只是要平安回來,母親被倭寇殺了,我不能沒有父親。”聽到果兒的話,這個鐵鑄一樣的大漢轉過頭去,抬看天,雨雪打在臉上,和淚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什麼。
好一會,這個父親才低下頭:“果兒,你去草叢躲著,我們就去,不管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
說到這裡,這個齊大哥臉色轉成剛毅,一抹臉:“兄弟們,跟我上!”
雪雨繼續下著,裴子云進了船艙,四人在船艙裡烤火,這江雪美景雖好,卻過於冷寒。
正說著話,突只感覺到船撞上了什麼,接著噗通一聲,就沒有響動。
“船家?船家?”一個廂兵就是喊,向外面去,見著船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水波,想起剛才跳水聲,這廂兵是久戰退伍,不由一驚,高呼:“不好,我們中了埋伏了。”
隨著廂兵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