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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進舉人抵達貢院,就看見軍士腰懸佩刀,釘子一樣站著,而有一官員帶著他們進去,才抵達,就又一次感受貢院的莊嚴。
一學官朗聲:“新科舉人到,入殿!”
新科舉人俯趨步而行,見臺階上貢院大殿開啟,大殿內主祀儒聖,配享賢人,案上放的是“大徐萬歲萬歲萬萬歲”的龍牌,這龍牌以黃金製成,刻有飛龍,高一尺五寸。
歷史上賢人或坐或立,神態各異,瞻仰先賢,新舉人都肅然起敬,又呼吸急促起來,能進此殿,是一個讀書人畢生的夢想。
“行大禮”學官喝著,所有舉人一起拜下。
“再拜”
“平身”
大功告成,退至殿前大堂。
“拜見座師!”這次座師不止一個了,總裁,副主考官,還有房官都在,三十三個舉人一起行禮。
接著就是講話,話講完,剎那間樂起,樂聲中新晉舉人入宴,這宴每人分座,菜餚琳琅滿目香味撲鼻,舉人都是意氣揮,不知多少年苦讀,此時終有了當官的資格,鯉魚跳出了龍門。
過了一會,省試總裁就笑著:“當年本官入此,也是年少輕狂,人生得意須盡歡,諸位無須顧忌。”
說著就退了場,這一退場,氣氛頓時活了,舉人相互拱手,人人敬酒,場內喜氣洋洋好不快活,不時一陣陣歡笑聲傳來,也有的人潸然淚下。
裴子云身是解元,自是場上核心,不少人論交相談,好一陣才算緩了些,看著大家笑談,不由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
時光飛逝,連世界都不同了。
這時一人遞酒上來,經過裴子云時,看了一眼裴子云,裴子云一怔,回看那個人已遠了,有些驚疑,剛才這人看過來,眼神有些特別。
搖搖,裴子云再向一個舉人舉杯。
這人收了空酒壺下去,轉回了廚房,廚房時一個人迎了出來:“怎麼樣?”
剛才送酒的人搖:“貢院裡根本不能檢視,你要查驗,我覺得還在在門口街道上再說。”
那人聽著這人所說,匆匆離開。
牛車
這聞喜宴辦到了下午這才散去,裴子云出了貢院大門,尋了牛車,話說大徐不興轎子,不以為人畜,唯皇帝皇后用人抬乘輿。
裴子云醉著,秋風一吹神志才清醒了些,喊了牛車,車伕扶著上去,笑著:“老爺,這風冷,眼看著又要下點雨,您去哪裡?”
裴子云怔了一下坐了,揭開窗說:“到傅府吧,很近,但你別走,我向人辭了,就乘你的車,去碼頭。”
車伕高興的應了一聲,吆喝一下,牛車動了,牛蹄踏在路上,裴子云正想休息一下,突然之間,坐直了:“誰?”
牛車一頓,車伕問:“老爺,有事麼?”
裴子云陰鬱目光掃視了一下週圍,見得了一箇中年道人持著鏡子看過來,頓時皺眉:“莫非張玠玉知道是自己殺了李文鏡,派著人來想襲殺?”
這一想就按上了劍柄,只是轉眼,這道人轉身離開。
州城·高垂觀
時不時就有著人進出,將著訊息遞送著上來,張玠玉情緒很壞,接過一份郡內道人所在的報告,說是查驗最近訊息,並沒有多少人起衝突。
張玠玉眉深皺,只是沉吟不語。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長髯道人上來,這是張玠玉派出調查裴子云道人,見這道人回來,張玠玉皺了皺眉問:“師兄,這裴子云可疑不可疑?”
這道人已查驗,說著:“公子,已查清楚,裴子云並無道法在身,我用的法鏡照過,此人並無法力,應不是謀害軍師之人。”
“我查得軍師被害當日,裴子云合一群秀才在醉仙樓喝酒,喝的大醉,當晚沒有回去傅府,在客棧住了一晚,第二日中午才被人叫醒。”
聽著這道人稟告,張玠玉踱了幾步,總覺得不對:“此子有些可疑,上次在銀龍寺為松雲門之人所救,或有遮蔽,麻煩師兄再給我再仔細查查!”
“對了,此人現在去向?”
“聞喜宴後,此人已離開州城,乘船而下,按照度,今夜就可能抵達東安府。”道人說著。
“咦?”張玠玉聽了這話,突一道靈光閃過,但是仔細去想,一時又想不出,就一擺手隨意說著:“對了,能不能在本州道正司上查閱些資料?”
“公子,很難,您想,這朝廷道錄司和地方道正司,都是朝廷監督道門的機構,雖有著道門的人加入,但主事的都反是一些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