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和副卷,只差這幾卷就全部批閱了,現在我只覺得頭暈目眩。”
房間內一個房官笑著:“為本州選拔良才是應當,不過快要七八日了,確實有些倦了。”
聽著這話,又一個房官說:“好了,別牢騷了,我們今日批完,明日我要睡到大天亮,剩下都交予副主考官稽核一遍,就可以將排名遞上去,讓總裁定奪中舉之人了。”
大徐立國,雖只開了四科,但是慣例已經形成,州試中,房官雖多是本地學官,但副主考官都是外省學官進行稽核,免有著遺漏。
而主考官,就是省試總裁,則朝廷派人,三方制衡取士子。
“各房試卷閱完!”
“稽核完畢,中舉名次和試卷遞呈總裁。”
胡應貞讀著前五十卷,大體上覺得還算不錯:“汝等用心了,取士也尚屬公道,本官閱到現在,尚未覺有著錯漏。”
讀到第七卷 ,一入手,眼睛一亮:“文如其人,看來此人必是雅緻。”
接著讀著下去,就更是暗想:“此人幾有進士之才!”
“只是這卷子,才是第七,難道前面卷子更勝此子?那這州學士,就不得了。”正想著,開始讀著以後六卷。
讀完,又回過來,取了第七卷 就是皺眉,暗想:“胡鬧,這文章與別卷拉開了一個差距,又沒有錯漏忌諱之處,至少得前三才是。”
都是進士,自然明白,文章差距不大,各有千秋,自可隨意排名,但拉開了差距,就不行了,禮部堪磨也會說話。
在房內踱了幾步,眉才鬆開:“雖考試糊名,但此子文章這樣水準,就夜中火炬一樣,哪怕糊了名,單看這風格,也得看出。”
“必是這些本地房官有著考慮,或得罪了人,或覺得此子年輕壓一壓。”這樣想罷,就是搖,有些不滿,放到了第一:“大徐初立,就沿襲了前朝,此風斷不可長,此文可為榜!”
說著把這卷試卷放在處,掃看四周:“諸位有何意見?”
“我等沒有意見。”諸考官都應著。
此時天色漸明,天空一輪太陽露出,這試院中就有著一隻公雞鳴叫,胡應貞就說著:“既是如此,名次已定,開卷罷!”
“總裁有令,開卷謄名。”
卷子已經定下,其實舉人已定。
對應的糊名試卷取出,開啟將名字錄上。
第一個就是裴子云。
“案,江平縣秀才裴子云!”
這名字開啟,各個房官都是一驚,連總裁胡應貞都一驚:“十五歲,是不是太年輕了?”
不過名次已定,也就默不出聲。
一個個開卷謄名,一張紅榜上,三十三個名字,分成了三塊,塊只有三個,其次是十個,再次二十。
“既無異意,用印罷。”
二十多個房官都是拿出自己的官印,在這名單上一一按下,最後連總裁都按下了印,這算正式定下了榜單。
“試院開門,遞送總督府和朝廷,立刻開榜。”
貢院
除少部分還能沉的住氣計程車子,在客棧等著報錄人上門,許多士子都已經來到了貢院前。
“士兵都撤了,顯是要出榜了。”貢院照壁前,擠滿了秀才。
“轟!”龍門開啟,衙役出來,眾秀才就一併吶喊著:“放榜了,放榜了!”
這一聲絕沒有預定,卻是所有秀才不約而同,一起吶喊,三年一次的州榜,承載了讀書人的期望。
傅府
晨曦陽光灑在了牆上,幾隻喜鵲鳴叫,十幾個秀才此時都在大廳中,雖丫鬟送來了肉粥,都沒有人用心在這上面,不說易秀才,就連虞光茂都沐浴更衣,眼神緊張直直盯著門口。
傅府離的近,稍過一會,傅府門前就有著馬蹄聲響起,緊接就有著敲鑼打鼓聲音湧入了府中,在場所有人,連著裴子云都直直盯著看。
“第三十名,東安府洪侯縣陳近春!”一個報錄隊伍就趕了上來,高喊著。
門房早就有準備,聽著這聲音,一人就進著院內報喜,另一人則連忙開門,引著衙役進著房間,還有傅府的下人,在點著鞭炮,響了起來,是在迎喜。
陳近春一直默默無聞,這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哭:“爹,娘,我中了,我終於中了。”
“我考到了三十五歲,終於中了啊!”
這人和孩子一樣,直接在地上嚎啕大哭,易至全勉強笑著,上前扶起:“恭喜,恭喜,這是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