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額上的皺紋似更明顯了,砸了砸嘴,時不時就是皺眉,狠抽幾口水煙,只聽著水煙咕嚕咕嚕的聲音。
州城·高垂觀
張玠玉和李文鏡這時已到了州府,就在此觀里居住,這時李文鏡笑著:“此觀原是一戶人家,戶主出了事,荒蕪了十幾年,蒿蓬滿院獾狐出沒。”
“本門就買了下來,重加修茸,按制三進。”
“遷移了古椿樹,樹葉茂盛,令人稱奇。”煮茶清談,就著陽光,聽著茶水沸騰的聲音,張玠玉卻臉色有些不對。
李文鏡在一旁正跟著張玠玉品著茶,這時見著了張玠玉的表情,問:“公子是否在憂慮裴子云的事。”
張玠玉聽著李文鏡這一說,眉宇就有些異色,李文鏡見到張玠玉這表情,就是笑了笑:“公子勿憂,我已按計劃派人去了,就算不能害,也能阻他一阻。”
李文鏡這一說,張玠玉才放下心來,喝了一杯茶。
第二天下午,這船趕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到府城,船老大臉色陰沉,叫著船伕去報案,秀才們臉色也不是很好,睡的不是很安穩,臉色有些白,有著黑眼圈,正在一樓,圍桌子坐著,等朝廷的捕頭來。
這船工出去了,過了小半個時辰,聽到外面有著吵鬧聲,一看,船工引著一個捕頭向著船過來,這捕頭眉間有著煞氣,臉上帶著威嚴,握著刀柄,跟著兩個衙役。
這捕頭跟著的衙役,一人手裡拿著鏈子,一人手拿鐵尺,趕著圍觀的人群:“讓開讓開,衙差辦案,不要圍觀。”
人群裡就有人暗罵,又有人討論,生了什麼事,衙差都來了。
“肯定是來抓人,你沒看見捕頭後面跟著衙差都帶著鏈子。”這捕頭得了報案,說是船上死了人,不知道是謀殺還是溺水,這捕頭忙帶著傢伙就來了,一上船心裡一驚,船上坐著的都是些秀才,難道有秀才死了了?
這可是大事。
進了船艙,掀開屍體上白布,一股臭味迎面撲來,捂住了鼻子定睛一看,原來是個骯髒船工,不是秀才死了,這是小事,這捕頭眼睛一轉,心裡有了想法,要敲打敲打這船老大,說不定榨點油水出來。
這樣一想,就是叫衙役將著船老大喚了過來,只聽衙役就是一聲暴喝:“大膽刁民,見到捕頭老爺還不給我跪下。”
捕頭不算官,只能算是官差,但這樣官差在低層威嚴很足,衙役一聲暴喝,這船老大就嚇得跪了下來。
聽這船老大細細說來,原來昨日中午這船上捉了一條大魚,弄了些酒招待秀才,這船工也去吃了,就掉進了河裡。
原來準備在當地報案,秀才不許,這才運到了州府。
聽著船老大這話,這捕頭就冷冷一笑,秀才都準備秋試,怎肯讓你耽擱?
捕頭在蓋著屍體的白布左右走了幾步,思慮著,轉了身子,眼神就帶著兇光,盯著這船老大,暴喝:“大膽刁民,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和船工合謀暗害秀才,結果出了事,自己掉進了江裡,老實交代,我上報時,還能請老爺給你從輕落。”
船老大隻聽這一聲暴喝,心中本來有鬼,一時間嚇得腿軟,忙磕頭求饒:“捕頭大人,我哪裡敢害著秀才,這船工喝多了酒,醉了落了水,真不干我事。”
捕頭本身只打算嚇唬,見船老大嚇成這樣,就是一喜,看來是個軟柿子,多榨點油水才是正經,喝著:“你跟我進艙去!”
船老大一時沒了言語,只得跟了進去,就聽著捕快笑眯眯的說著:“不過這事在凌磨兩可之間,你要是肯出銀子,秀才也沒事,我是可以為你上下疏通打點一下,免了這罪,不然你麻煩就大了。”
船老大本是精明人,開始時心裡有鬼嚇著自己,現在聽了這話,頓時心裡雪亮,捕快根本沒有懷疑——也是,秀才沒有事,死了個低賤的船工而已!
這船老大擦了一把冷汗,問:“大人,是要多少才行?”
聽著船老大的話,這捕頭伸出五根手指,只聽這船老大就一驚:“五兩?”
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捕快打量一眼,嚇唬著:“五兩,不多,要不你正經落了官司,可不是五兩能解決了。”
片刻,捕頭笑眯眯出來,到了大廳,對秀才躬身,把案子給定了性:“各位相公受驚了,就是酒後失足淹死個船工,不算大事,結案了。”
“各位相公請便。”
說著就告辭了,上了踏板,心滿意足把玩手裡的五兩銀子,離船遠了,這捕頭向著身後兩個衙役,扔出兩個五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