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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下的玉蕭,手一招,飛起落下,湊上去吹了起來。
小郡主這時還在外面,正看著禮單。
長生茶八兩、濟春茶二十斤、人參二十支、檀香木扇十柄,宣紙二十令,精製羽筆二十枝,墨三十盒,紅硯五方。
還有玉如意、翡翠鐲、瑪瑙珠、上綢、綵緞、雜絹。
更有著嬰孩和婦女用品,小郡主看完了,只是笑:“娘考慮的太周全了。”
一個婆子賠笑:“長公主知道郡主有了身子,非常開心,除了這些,這裡還有封家信。”
說著,懷中抽出一封信送上來,小郡主看了一眼,就是家常的話,正想說話,突然之間,遠遠傳來了蕭聲。
一時間,整個府邸的人都不由傾耳聽著。
簫聲初聽起來細得和絲髮一樣似有似無,嫋嫋不斷,又漸漸產生著歡快之意,似是相遇,似是相知,似是知心。
小郡主聽過許多音樂,本身都是大家,這時都慢慢停住動作,忍不住出了神。
以前夫君的蕭聲,其實節奏完美,只是總感覺差一點,現在卻不僅僅是所謂的把感情放到曲中,而是每一個音符、每一個轉折,都似乎有著自己生命和節奏,只聽著蕭聲,似乎每個人都看見了相遇,熟識,知心的過程。
音樂之道,一就是基本功,許多外行人總鄙視音符基本功,認為有情才是高妙,可沒有基本功,有情怎麼能發之自然,卻深入人心?
甚至要成大家,不僅僅是節奏和感情,更有一點渾然天成,小郡主聽著旋律流淌而出,看過的典故隨之而來。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不,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這句夫君的詩,似乎有點貼切。”
蕭聲並沒有轉折,並沒有變成“白首相知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而是徐徐在緬懷中結束了。
只是小郡主若有所失,她總覺得節奏最後,有點失落,似乎是黃粱一夢。
不管怎麼樣知己相知,君臣際遇,盡處終是滔滔東逝之水。
園林甚美,遠看迷濛,細觀蔚蔚,小郡主站在其中,一時沒有說話,許久,才說著:“夫君技藝大成了。”
靜室
一曲完成,眼前出現一梅,並迅速放大,變成一個半透明資料框,帶著淡淡的光感在視野中漂浮,資料在眼前出現。
“蕭藝:宗師(1%)”
不知不覺,蕭藝登堂入室,裴子云卻也不理會,只是長長一嘆:“好蕭,只是情分卻盡了。”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何況君之視臣如寇仇。”
“千古以來,無不如此,蕭還有何用?”一言說罷,裴子云一捏,玉蕭粉碎,化成了粉,一吹散落在地。
“喚何青青過來。”裴子云說,門外立刻有道人應著,轉身出門。
稍過片刻,廖青青趕來,她神色間微帶一點肅殺,隨著掌權更有威嚴,這時低眉俯首,站著聽從命令。
“現在我們有幾條大船。”裴子云踱了幾步,問著。
何青青怔了一下,說:“主上,我們現在有三十條船,掌握五條商路,暗裡我們還有兩條船。”
“我命令你打通的海外航線,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主上,已經打通了,我們已可以航行兩月到博羅島。”何青青說到這裡,略一默吟,就笑著:“這島我看過,大體上是流金島十倍大還不止。”
“十倍大?”裴子云本只是問問,聽著一怔,這就是二千平方公里了。
“是,我走了一圈,十倍肯定有,島上到處是野生香蕉,而且也沒有多少風,商船往往停駐以避颱風。”
“我細看了下,還有不少野生香料,最昂貴的怕是燕窩了。”
“不過我們派出去的船隻能在博羅島紮營,再遠就無能為力了,對了,島上還有幾千土人。”
“二個月?足了。”裴子云冷冷說:“我給你一個任務,我會秘密讓師傅帶著母親和葉蘇兒前來,加上了小郡主,就你們伺候,立刻出海去博羅島,等待我的命令。”
“流金島還是太近,太容易受朝廷影響,博羅島就鞭長莫及了。”
“以後中心換到博羅島,你遣人征服此島,所有土人先貶成奴隸耕作,進行基礎建設。”
“有了據點再遷移我們的人口。”
何青青聽著,只是應著:“是,主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