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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云見著她點首,不由感慨萬千,自己才降臨時情況,似乎還歷歷在目,這樣艱難一路走來,終於到了現在無所畏懼的地步。
只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長了,離開之際,希望把身邊之人都安置,免得他走後留下隱患。
而不參與朝堂,甚至參與大陸,是既定策略,這樣省卻了後顧之憂,免得走了也要擔心這些人湮沒於朝堂的雲波詭譎,爾虞我詐之中。
湖面波光粼粼,月色灑在上面,將整個湖面映的雪亮,二人斜影在湖面上拉了好長,久久佇立,都不開口。
良久,長公主才說著:“既是這樣,我立刻去準備,明早就出發。”
裴子云聽了,側目:“這樣快?”
長公主淡淡說著:“我享受富貴很多了,也沒有太過留戀,至於東西,帶不走的始終帶不走,放不下的終歸得放下。”
“只要小郡主在,我都能適應。”
自己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回來,甚至不回來都說不定,可有些事情,必須進行選擇。
“你說的不錯,人能放下東西輕裝前行,也許前路會更好走一些,也就少了一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裴子云頜首,這樣的話,小郡主也會很安心,這就很好了。
任清縣
天色麻黑陰上來,零星灑下雨,不一會雨點滿下,一個行在路上的少女抱著一隻狐狸,看見了一家酒店,就進了店。
這店門面不大,前店只擺了四張桌子,都點著油燈,稀稀落落只有三四位客人,夥計一見少女,雖有些詫異,還是笑得迎過來,說:“這位姑娘,您是用飯還是住店?”
“住店,也上點菜,給我上上壺酒!”齊愛果獨自一人坐下,靜靜發著呆,她久久一人,寂寞慣了,也習慣喝點酒。
夥計一哈腰答應,轉眼端過一盤鯉魚、一盤雞塊、一盤五香花生米,果上了壺酒,說著:“姑娘請用!”
一杯酒下肚,齊愛果突一怔,懷顧四周,向著狐狸說:“我聽見了鐘聲——當、當、當”
“你聽見了麼?”
狐狸這時大口吃著雞塊,滿嘴是油,哪裡理會,齊愛果突然之間,覺得心一空,似乎什麼使她又恨又愛的東西遠去了,當下悶悶的又喝了一口氣,喝的太急,突咳嗽起來。
咳嗽激烈,她沒有發覺,自己眉心一塊石漸漸變化,隱隱出現了一個巨人的影子。
大海
十餘艘大船航行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海鳥不時劃過上空,船艙之內,一處房間,裴子云正凝神想著,不時揮筆。
特洛伊之戰,自己學習過,現在已快真仙,一切記憶都可想起來,就不知道這戰爭是真實,還是神話。
真實的話,這戰爭是真實歷史,希臘本身土地疲乏,養不活許多人,而小亞細亞是很繁榮的殖民地。
特洛伊的崛起,導致小亞細亞出現統一趨勢,不但阻擋了殖民,且反過來威脅到了希臘本土。
再加上特洛伊地點非常重要,是貿易的通道,它一方面收稅,一方面還派人當海盜,積蓄了巨大財富,這種種因素結合起來,導致希臘想摧毀這個大敵,解除威脅,順便收割財富。
裴子云凝神寫完一張,仔細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首,又拿起了一張白紙,若有所思。
要是神話版就更復雜了,表面看,波塞冬和阿波羅因國王欠債而發誓摧毀特洛伊,赫拉和雅典娜因牧羊人的決定而產生了摧毀這個城市衝動,實際上神靈早有神諭將摧毀特洛伊。
海倫和帕里斯只是引子。
零星資料上的理由,蓋亞說人太多了,負擔太重,要清理掉一批,這是一個必須剪除的理由。
而上古時諸神為了擴大影響,與人結合誕生神子,到了特洛伊時代,眾神的影響已達成目的,所有城邦都供奉著神靈,而層出不窮的英雄,已經形成了某種隱患,因此必須剪除,這又是一個理由。
至於阿波羅和姐姐阿爾忒彌斯其實是支援特洛伊,因為這是它們的信仰地,所以,雖被迫宙斯的命令,不得不發誓,但是它其實還是支援特洛伊……
這其中種種,什麼才是特洛伊、帕里斯(或者說自己)的生路?
才想著,突有敲門聲,裴子云一怔,手一揮,寫著紙立刻焚燒,不見絲毫痕跡,才出門,見著是長公主。
“船上說,羅搏島都快到了。”長公主看了房間一眼,就問著:“離開大徐是否留有遺憾或不捨?”
裴子云隨便上了船頭,注視著遠處,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