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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連使用了三道禁法,而實際上,納蘭明媚使用的三道禁法都是殺傷力比較強的進攻性禁法,而且她還強行發動了數十次瞬殺以及一次戮神刺,諸多原因積累起來,便造成了她此時之狀。
低頭沉思了良久,二長老不得不承認,便是他自己,亦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將納蘭明媚傷勢治好。
一時間,他心中充滿了對金狼宗修士的憤恨以及對鄭明德的無奈——他當然不是在同情納蘭明媚,而是因為這一段時間,同金狼宗接觸之事,一直是由他在操辦的。如今出了事情,劍無常肯定會把這個帳算在他頭上的。
他自己是老牌元嬰期修士,倒是不懼,最多閉關上幾十年便罷了。關鍵是法嚴峰這些年來已經嚴重式微,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於是他站起身來,搖搖頭道:“老朽並無把握能夠治好她。”
葉長生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緊握的拳頭髮出嘎吱嘎吱的骨頭摩擦聲,雙眸充滿殺意地望向地上的連城璽。
二長老心中一顫,忖道:“這小子眼神挺兇的,估計不肯這麼善罷甘休。金狼宗這廝便是交給他也無妨,關鍵是在鄭明德,唉,鄭明德啊鄭明德,我都說你平日行事小心,從不惹人,怎麼關鍵時刻就盡給我找麻煩呢?”
於是他問道:“葉道友,你提一個處理方案出來,我們可以商量斟酌一下。”
葉長生伸出一根手指,道:“十天,十天之內如果她醒不過來,我便先拿連城璽開刀,然後再收拾外面那大鬍子兩人。一個月內,如果她還是醒不過來,那麼我便拿鄭明德開刀。”
他的語意無比平淡,然而卻但這一股冷森森的殺意。
二長老聞言哼了一聲,道:“小輩,莫要太猖狂。便是秦落霜在此,也不敢說,任由你處置我劍宗弟子,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秦銀霜。”
他的意思自然是,葉長生靠著秦落霜撐腰,因此行事做好不要太過分。
葉長生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道:“便是秦落霜秦銀霜一齊站在我面前,我也是這句話。”
二長老心中一凜,神識迅速在葉長生身上掃視了一遍,卻愕然地發現,自己似乎並不能完全看穿眼前這個小小的築基後期修士。
於是他終於意識到,葉長生敢如此狂妄,或許是真有實力,而不是外界盛傳的那般,靠著秦落霜在狐假虎威。
他沉吟了下,道:“無論如何,鄭明德都不可能交給你處置,這是我劍宗的底線。多年以來,我劍宗並無將門中弟子交給別人處置的先例。”
葉長生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劍宗這鄭明德,納蘭明媚便不會強行催動第三個禁法,此後她最多衰弱幾年,卻不會像現在這樣,靈力盡失,生死不明。”
二長老有些啞口無言,無論如何,道理都在葉長生這一邊,繞是他修為遠超葉長生,但是震懾於秦落霜,卻是不敢對葉長生動用不講理的手段。
於是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事,抬頭道:“這個先不說,我有另外一件事情問你,上次金狼宗數人失蹤,金狼雜貨店被劫掠之事,可是你做的?”
葉長生斷然搖頭道:“不是我做的,不過聽到這個訊息,我非常開心。”
二長老冷冷地望了葉長生一眼,眸中神光刺的葉長生眼睛一陣生痛:“但是,據可靠訊息,當日整個臨海城中,有能力且有動機做出這事的,就只有你和納蘭明媚兩人。”
葉長生嗤笑道:“是麼?麻煩您拿出證據來吧。單憑揣測,可沒有辦法讓人心服。”
二長老深深地盯著葉長生眼睛,良久,他才道:“此事暫且如此,連城璽便先放在你這裡,十天之內,我會再來尋你一次。到時候,希望你不要張口結舌啞口無言,哼。”
隨著他這一哼之際,元嬰中期修士的龐大威壓鋪天蓋地般向葉長生壓了過去。
卻不料,葉長生便如同一塊堅固的礁石一般,在威壓的驚濤駭浪中巋然不動,臉上神情淡然,始終未曾動容。
一息後,二長老一言不發,掉頭便走。
便在他剛剛走出房間,葉長生額頭上大滴汗水涔涔留下,一張臉變得通紅,整個人便如同要虛脫了一般。
即便是他神識過人,但是元嬰中期修士的威壓,可不是那麼好扛的。
虯髯大漢見到二長老走出房間,忙迎上去問道:“敢問前輩,那葉長生怎麼說?”
二長老嘴巴里吐出幾個字來:“回去再說!”
旋即他望了秦銀霜一眼,並不說話,當先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