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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消失的背影,納蘭明媚輕聲道:“長生,你信任他麼?”
葉長生道:“成道到現在,已然數千年。在這麼長的時間內,昔日友人,已然化為黃土。昔日仇人,亦已消失無蹤。如角木蛟這般之人,亦算是極為難得了。我能感覺的出,他必然是將我當了友人看待的。”
納蘭明媚明白他心意,默默伸出手去,握住他手掌,道:“選擇了修道這條路,大部分人都註定了要孤獨終老的。你我能走到現在,已然算是幸甚之事了。”
兩人凝望著,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而後,葉長生便一邊提升修為,一邊開始著手修煉十方之法第二層,東南西北。
東南西北此法,取的卻是青天之下,黃土之上,四方俱可去得之意。換句話說,此法煉成之後,便可以自如前往所經過的所有界域,不再受界域之間禁錮的限制。
縱地金光法雖然在靈力足夠的情況下,亦有可能能穿過界域之間的屏障,然而因為此法的不可控制性,卻是沒有人敢依靠此法來穿越界域屏障,萬一不小心落在弱水當中,那便小命堪憂了。更何況,界域之間的構造,同普通之處有所不同,縱地金光法說不定亦會出什麼問題。
而東南西北法便全然不同了,練成之後,大可以隨意穿越不同界域。
此法的修煉,卻是更為艱難。葉長生一邊修煉此法啊,一邊吸納靈力,提升修為,爭取早日突破化神,踏入合體期。
當時間再次過去五百年後,葉長生修為已然達到化神後期大圓滿的境界,距離渡劫指日可待,而那東南西北法,卻是仍然沒有頭緒。
不過他卻也不著急,漫長的歲月,除了讓他修為提升以外,更重要的是,讓他的心逐漸沉靜了下來。
然而,這些天,他卻逐漸感覺有不祥之兆,似乎有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仔細回想了修道以來所遇到的諸般危險之事,他便有些疑惑,似乎他並未結下能讓他感到可怕的仇家。便是那張奎,此時應當也無法敵得過他了。
不過他這預感基本上很少出錯,數次都救了他性命。於是思忖良久,他還是做好了諸般準備,日日枕戈待戰。
這一日,他盤膝坐在山峰最高處,正自凝望那朝陽之際,卻是猛然一抬頭,向西看去。
但見那個方向,整個天空,居然呈現一片鮮豔的血色,看上去極為駭人。
他曾經記得,在那一片有數個發展的頗為不錯的小門派。這些小門派似乎均知此地有他的存在,因此只是在他居住之處百里之外活動,從來不靠近他這裡。兩者倒是相安無事,一直到現在。
於是他眉頭一皺,身形飛起,朝那個方向而去。
飛行途中,他似乎已然感到那個方向傳來的極大怨氣,似乎有天大的不平之事剛剛發生似的。
六七十里距離一晃而過,而後,葉長生便看到,在前方不遠處,小山峰頂上,正立著一個黑衣黑袍,手持長刀的人。
長刀之上,猶自有一滴滴鮮血落下,而那長刀從樣式上來看,卻是分外熟悉。
——那赫然竟是木狼倉刃。
黑衣人從山頂上回過頭來,目光隔著十餘里遠的距離,毫無感情地望向天空之中的葉長生。
葉長生的心猛地一顫,暗道:“張奎,怎麼會是他?”
黑衣人正是張奎,他回頭望見了葉長生,面無表情地原地飛起。飛行當中,木狼倉刃一橫,便見無窮血光自四面八方凝聚而來,落在了木狼倉刃之上。而那原本漆黑一片的木狼倉刃,此時居然變得黑紅相間,揮動之中便似有血腥之味傳來,但是卻不似先前一般翻湧著滔天的殺氣,而只是帶著一片冰涼。
望見張奎那眼神,葉長生便知,張奎這一次出現在這裡,目標必定便是自己了。而自己先前的不祥預感,也多半要著落在張奎身上。他心念急動,少陽神盾已然圍上了一層如意屏,同時輔身術接連發動,身形登時又快了一成,朝前迎著張奎便撲了上去。
前行當中,葉長生手掌揮動,破山梭已然飛了出去。卻見那張奎長刀微微一擺,便有一道血光劃出,將破山梭揮落。
而葉長生在兩人之間距離達到千丈之際,神識一凝,太陽神光、太陰神光已然傾瀉而出,朝張奎身上落去。
那太陽神光最為難測,葉長生心念到處,便已然落在了張奎身上。但見他身上血光被那太陽神光灼燒,發出嗤拉的響聲,但是同一時間,又有無窮無盡的血光自張奎身後傳了過來,落在他身上。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