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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樂請了假卻不知道該去哪裡,不管是誰來問白樂樂都不搭理,事情很亂,她很難過。
思來想去白樂樂只能回奶奶家,彭優一來的那一天正下著雨,雖然是中午天卻是黑的。白樂樂睡覺呢,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像是做夢一樣。這段時間都想是做夢一樣。彭優一在樓下喊得嗓子冒煙,心想是不是不在家吖,能去哪裡呢。“哎哎哎,你喊什麼吖?”旁邊的一個阿姨出來問,“吖,我,我找人。”彭優一確認了阿姨是在跟自己說話,“阿姨,請問這家裡有人嗎?”阿姨看彭優一還是很禮貌的尤其是長得好看,心情也好了:“在家,樂樂昨天回來了就沒見她出來,要不要我幫你喊!”“不用了,謝謝姐姐。”一句姐姐喊得“阿姨”心花怒放:“你打樂樂電話丫,她在家,在家的,哈哈哈……”
“樂樂,樂樂,白樂樂……”白樂樂終於覺得是真的有人在叫她了,揉著懵逼的腦子踉蹌在床邊上,怎麼越聽越像彭優一。白樂樂一開啟門探頭一看就看到彭優一仰著頭伸著脖子對樓上的窗戶喊,只好招呼她:“彭優一,這兒呢。”其實白樂樂很開心見到彭優一,因為她希望身邊能有個人,不管是誰,不要留我一個人。
彭優一抱住白樂樂說:“凍死我了,我以為你不在呢。這兩天我可想你了呢,我還困,陪我睡覺好不好。”白樂樂明明是才醒,看著這樣的彭優一突然心就軟了,那些難過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睡吧睡吧。隱約聽見彭優一說:“王永強把李哲俊打了……”
等到白樂樂聽見噼裡啪啦的雨聲醒過來的時候,彭優一不知道去了哪裡。她站在裡屋門口,看著黑漆漆的天和亂砸的雨點很擔心。院子裡的花草忘記了往屋裡搬,此時已經是東倒西歪了,像是落敗了的勇士,孤壯的任由雨塊砸在身上,迎接著失敗。白樂樂把門開啟,豆大點的雨立馬砸在腿上,有悶痛感,大風把人成團的抱住,看樣子是出不去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像是有一隻手搓在心上讓人不得安寧。終於,雨小了,白樂樂聽見門響了。
“你去了哪裡?”白樂樂看見彭優一渾身上下都溼透了,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右邊胳膊上都是泥。彭優一寶貝一樣的揚起左手:“看,雞蛋湯,我來的時候看到這裡有賣湯的,還熱著呢!”白樂樂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抱上去封住了彭優一的唇,很沒有經驗,撞到了彭優一的牙齒,彭優一化被動為主動,說:“甜的。”
又是停電,兩個人費了老大的勁洗完了澡,彭優一要白樂樂一起,結果捱打了。躺在床上能聽見外面嗚咽的風聲,像是吃人的妖怪。彭優一問:“你想好了嗎?”“想什麼?”“你都親我了,是打算做我女朋友嗎?”“都是男孩女孩在一起,哪有女孩女孩在一起的。”其實白樂樂清楚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喜歡上一個男孩,幼年時的黑色經歷讓她對男孩子沒有任何的慾望了。從初一追她的人就不少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暖的酷的,不是不喜歡,是恐懼,是噩夢,是失望,是質疑。她渴望的是一個媽媽般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