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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擁擠,白樂樂瘦小的身體在顛來顛去,她費力的拽著自己的行李箱讓自己衝出去。然而並沒有,一個彪型壯漢推倒了她:“不長眼睛吖!就知道往老子身上撞。”白樂樂本來就吃力的不行,這下子更是跌倒在地上起不來,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卻沒有能過來幫一把的,白樂樂只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壯漢不依不饒的上去就要動手,一身的菸酒味在火車上悶了很久變成一種很難聞味道,再加上冷空氣灌入白樂樂沒忍住就吐了,好巧不巧的吐到了壯漢身上。壯漢直跳腳,一下子踹到了白樂樂身上,路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少人圍住了他們,壯漢自覺不好意思開始吼:“老子管教自己家的閨女你們看什麼看!”白樂樂一聽也覺得不對了,怎麼就成他閨女了,怕不是人販子吧。還沒反應過來,白樂樂就被拖起來,怎麼才能求救呢。白樂樂只能拼命掙扎,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還是在被拖著走,她已經使不出力氣了,頻臨在絕望的邊緣,那一刻她是真的怕。怕死。
“哎,你拉我妹妹做什麼!”一個男孩子突然過來攔住壯漢,白樂樂心裡也沒多想,來不及思考會不會是剛脫狼窩就又入虎口,張嘴就喊:“哥,我不認識他,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壯漢有一絲慌張,畢竟白樂樂的穿著和男孩的穿著都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要不然壯漢也不會挑著白樂樂下手了。可是細看也有端倪,白臉的男孩左手一直緊握著,耳根但都是紅的,壯漢好像在懷疑什麼。“鬆手,再不鬆手我報警了!”男孩威脅著壯漢,手裡拿著手機,聲音越喊越大終於引來了火車站保安的注意,在保安喊著:“哎哎哎,幹嘛呢!”的時候壯漢跑掉了,兩個保安拎著棍子追過去了,還剩下一個保安過來看看白樂樂的情況。白樂樂當時是癱坐在地上如何都起不來了,保安就在那裡等她緩緩。是真的嚇著了,白樂樂都忘記了要去找那個男孩子說謝謝。最後白樂樂在保安室裡喝了一杯熱水,保安替她叫了計程車才回去。
本來就夠失魂落魄的了,等到白爸爸白媽媽家裡的時候白雪剛好出來倒水,半滿的一盆水就潑在了白樂樂身上,“對不起吖大姐,我不是故意的。”白雪頭都不會的走掉了。白樂樂溼淋淋的站在雪地裡,她突然想起來了十歲那年的那盆水,沒有倒在她的身上卻冷到了心裡。風一吹就很冷,白樂樂突然害怕死亡,她拖著僵硬的肢體進到屋裡說:“媽,我來了。”白媽媽看見她渾身都是溼的也有問:“怎麼回事啊,怎麼都是溼的?”但也僅僅是問問而已,沒有說讓她換衣服或者是什麼別的什麼,只去廚房忙了,白樂樂最後聽到她說的是:“哎呦,等會你爸爸就回來了,他要吃的豬耳朵還沒有拌好呢!”
這麼多年我究竟在期待什麼。白樂樂捫心自問,她曾經無數次的做噩夢但又一次次的回到這裡,一次次的妥協,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落差,她終於要承認自己一直在渴望著親情。
她想有一個家,能夠遮風擋雨,她想一雙父母,在她難過的時候可以哭泣……但這麼多年來她不能不承認,這些都是奢望。縮在被子裡她想念彭優一,想念梅姨,想念楠楠,那些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
“爸爸,大姐來了呢!”白潔在門口等著白爸爸下班回來。“她人呢?”白爸爸問。白潔故作猶豫的說:“大姐在睡覺。”白樂樂知道白爸爸一定會生氣的,但是她不願意想那麼多了,生氣就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