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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奇的爸爸當年和彭洪亮在生意上不怎麼對付,連帶著的金奇也就不喜歡小優,那時候小優也和我說了班裡有同學欺負她。是我的錯,我不僅沒有幫她反而指責她,後來我才知道金奇那孩子居然又報復到你的身上去了。我替金奇也替我自己向你說聲對不起!”汪娟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著白樂樂鞠了一躬,白樂樂淚流滿面。
說是能夠放下,可是傷疤再次被撕開的時候還是會痛。白樂樂看著自己顫抖的左手,哽咽著說:“阿姨,您看,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和彭優一在一起過嗎?!可是我等了她這麼多年,等來的是什麼,是她和別人結婚了,是孩子都有了,是我變成了一個半殘廢……您永遠都不知道,當年你去學校鬧事,彭優一走了,我要一個人面對所有人的冷言冷語……”白樂樂幾乎是說不下去了,崩潰的仰頭大喊,她這麼多年學會了一個人獨自承受,從來沒有和誰說過,因為別人會覺得煩,因為這和別人無關,她不能去拿這些不好的事情去打擾別人的生活或者是從別人那裡得到同情。這就是成年人的悲哀,小時候無能為力可以歇斯底里,長大後只能默默承受。
汪娟也在不停的說:“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歸根結底都是我的錯,所以我來道歉了……”
“不,我不接受!”白樂樂渾身發抖,只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你道歉你就能心安理得了,那我的人生呢,誰來賠我,我又做錯了什麼,我應該向誰道歉?!”最後那幾句話完全是吼出來的,她很多年沒有這麼失控過了,“你明明可以什麼都不說的!為什麼,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你走,你走啊!”
汪娟靠近白樂樂的時候,白樂樂本能的縮回到了沙發上,雙手抱頭,意識變成一片虛無,白樂樂感覺到周圍都是灰濛濛的,有種被很長很長的枯草團團圍住無法呼吸的感覺……
這次醒來,就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白樂樂很討厭。
“醒了,要遲吃點東西嗎?這是我從外面買的粥。”汪娟趕緊去開啟保溫壺,卻被白樂樂無視了,白樂樂只顧著找自己的手機,畢竟晚上還有課呢。白樂樂慌里慌張的下床,對著汪娟說:“阿姨,我還有工作,希望我們以後可以不要再見面,謝謝!”
汪娟還是跟著回去了,把銀行卡和病例單都放到了茶几上,白樂樂正忙著給二哥放糧和喂水,二哥米啊嗚米啊嗚的叫著,似乎是在跟白樂樂說餓。白樂樂這才想起來自己也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呢!汪娟看她忙的團團轉,想說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就離開了。
白樂樂趕去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孩子的媽媽門口迎接著,說:“白老師,您這可是遲到了呢!我們這是按時間算的,做什麼都計劃好的,你這耽誤了我們多少事情吖!”白樂樂雙手合十的向孩子家長道歉:“對不起,今天是有其他的事情,晚了二十分鐘,明天我早來半個小時,您看怎麼樣?”
孩子比媽媽細心多了,因為沒有利害在其中。白樂樂拿作業的時候被她看到手背上有針孔,孩子走了個神:“白老師,你是不是生病了吖?我看到你這裡有打針,我以前生病打吊瓶就是這個樣子的。”孩子指著白樂樂的手背問。白樂樂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幸福到了,沒想到還會有人關心她:“是的吖,夏天天氣熱了,因為老師沒有媽媽管著,所以不小心冰激凌吃多了,就生病了。你也是啊,不要吃太多了哦!”白樂樂撒了一個謊,順便教育了一下小姑娘。
結束了家教以後回去,就看到茶几上有東西,白樂樂放下書包過去看,順便歪倒在沙發上。先是看到病例卡,也沒什麼大礙,就是情緒激動引起的昏厥。倒是那張銀行卡白樂樂比較感興趣,這些人真是有趣,一個個的都喜歡拿錢來補償,金奇是,汪娟也是。但是白樂樂一定不會拒絕,她孤家寡人的,怎麼都得給自己留點養老錢,再說了,現在賺錢是容易了,可是花銷也大了,尤其是她不能做很多工作。
二哥踱著步子來到白樂樂身邊,一個跳躍就上了沙發,乖巧的窩在白樂樂旁邊看電視,白樂樂看它的毛髮濃密了一些,想著有時間帶二哥去打疫苗。想著想著,就不知道電視上在演些什麼了,其實白樂樂心裡還是很感謝汪娟的,如果不是她和彭優一鬧,彭優一不會去到那個四線小城市,也不會認識白樂樂;如果不是她當年去學校裡面鬧,她和彭優一走不到今天,或許早就成陌路人了,她也不會靠著那個十年之約撐到現在,說不定在金奇的朋友搞廢了她的左手的時候她就已經活不下去了,這大概就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吧。
人生這種東西,說不好的。
反正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