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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人亦不是虛耗光陰,除了心境上的參悟,這種虛無縹緲的進境之外,應鷹把鐵骨功修煉到了第七層境界,許鯉亦把鐵骨功修煉到了第五層,徐大少也終於修煉出了一股真氣。
比起許鯉和應鷹來,陳七的進境可就快的多了。他開了道心初境之後,對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的領悟,便自更加深邃,加之能夠把全部法力運用,吞吐天地元氣亦復強橫,兩部道訣的進境,可稱得上一日千里,真氣一日雄厚過一日。
尤其是陳七還鎮壓了赤鬼先鋒,他把這頭大妖煉化,分解成了最精純的精血元氣,經過這一番滋補,八部天龍神幡和《天皇金經》,分別晉升了一重禁制,不過進步最大的,卻是第三道真龍勁所化的那團佛光。這團佛光的根基,便是佛門封印第一的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佛光中飄飛的優曇波羅花,便是組成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的陣基。陳七在記載有太上化龍訣的那頁金書上,顯露出來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的奧妙之後,便決定要在這閉關的十餘日內,全力修煉這門佛門小神通。
陳七面前的優曇波羅花,飄飄墜墜,在籠罩了全身的佛光中旋轉,每一刻都會組成數十百座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這些具有封印之力的佛門大陣,大多都是空空無物,但是也有二十餘座中是封印了妖兵,當然現在叫做佛兵更為合宜。
優曇波羅花有金,紫,紅,黃,青,白,諸般顏色,也有三彩,五彩,每一朵優曇波羅花都只蘊含極微小的佛力,但是當這些柔弱不堪,看起來吹彈可破的靈花,一旦組成了陣法,便是當世最為堅固的封印法術。
陳七眉頭緊緊皺著,似乎在思索什麼,他身上的佛光,並非只有這一圈,尚有兩圈較為黯淡的佛光,一道代表了金剛三昧法,另外一道代表了步步生蓮神足通。三圈佛光夾雜一起,互相輝映,饒是陳七並非佛門弟子,亦憑空多了一股悲天憫人,大慈大悲,無上生智的氣度。
山中十餘日苦修,陳七已經把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推演到了第十三重,再有數個時辰,便是他跟羅浮六女,萬芳,莫綺雯,卞宛青等女相約的日子,但是陳七卻想在這數個時辰之內,把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再度推上一重境界。他已經捉到了一絲契機,只是這絲契機,虛無縹緲,不可捉摸,就如人心,瞬息萬變,誰也不能說出來,自己下一刻回頭什麼念頭。
許鯉和應鷹正百無聊賴在一旁,一個正在把一根柳枝輕微掃擺,驅趕山中蚊蟲,一個卻在不住的雙手結印,想要把所習的大小諸天印法,多加純熟。許鯉實在有些氣悶,便拉住了還在苦練的應鷹說道:“應少,七少已經靜坐了六七個時辰,看他的模樣,是不是忘記了跟那六個妞的幽會?若是他不記得了,我可要去睡上一會兒,這些天日日苦練,總也覺得睡眠不足。”
應鷹哈哈一笑,說道:“許鯉你莫要吵,七少他是個把穩的人,事事都在心頭有算計。何況還有好幾個時辰,我們抓緊時間,多修煉一刻,便多一分實力,說不定這一點進步,便能讓我與生死關頭,躲過一場危機。你看七少修煉起來多麼努力,你我都不及他,有他這個榜樣,咱們也知道什麼才算是修道了。”
許鯉也不是不知道,萬般本領,都是苦修而來,只是他總覺得最近幾日,心境更加浮躁,怎麼都沉穩不下來。被應鷹一說,許鯉也不再多言,心中忖道:“我的心境這般不穩,說來還不是看七少法力日益高明,應少也越來越厲害,自家卻進境甚慢,這才心態不夠平和。我如此浮躁,只怕距離修成道法更加遙遠了……”許鯉知道自家落後,便經常做這種反思,但凡心境浮躁,便以內心自省。當許鯉把心思都沉入識海,頓時便覺得時光過的緩慢。
當初那位創出《道境》經文的前輩,把道心劃分為四等,並且創出頓悟道心法門時,也知道道心飄渺,無固定之路途可循。他也是偶然觸動旁機,想起上古傳說的洞天法寶,能夠挪移時光,幻化天地,便創造出這麼一套法門來。洞天法寶便是在上古之時,也不是隨意可見,極端罕有,所以他只是以虛帶實,在識海中開闢一處虛幻的天地,把自家的本我意識,放在這一處虛幻的天地中淬鍊,在旁人瞧來,此人不過修道數載,但是在識海中的一方虛幻天地中,卻不知已經過去了幾千百年。以時光漫漫來讓人磨練道心,確實極天才的構思,只是這些磨練盡屬虛幻,故而只能用來磨練道心,對道法並無絲毫助益。
且若是一個人資質魯鈍,識海中無限放大時間,能讓有資質者磨練道心,卻也能讓根性不足之輩,經受不住無止境的孤寂和輪迴,最終心境失控,絕望發狂,乃至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