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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是什麼?
貌似人們曾經無數次討論過這個問題。
在倫理學上,通常是指人們按照一定的道德標準做所應做的事,也指一種道德評價,即公正,不同的人對於“正義”有著不同的理解。
七年前的那個男孩,那個自詡英雄的男孩,他僭越了神明的王座,認為所謂正義即是賦予他人所應有的價值,為自己所用的價值。
兩年前的那個少年,那個自認為主人公的少年,他跨越了人際關係的基礎規則,認為所謂正義即是主觀上讓所有的一切朝著有趣的方向進展,不論好壞。
現在的他,卸下了所有的面具,迴歸到一個普通人的他,不再自封英雄或者主人公的他,認為所謂正義也就是肉體應該順從靈魂——
按照自己的心情,開心地生活。
捨棄了所有名為“曾經”的枷鎖,他決定自由地選擇,他決心順從自己的本心,他決定賭一把。
賭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女孩,第一次喜歡上的那個少女,賭她的未來裡會有自己的存在之所。
雪為什麼是白色?
因為它忘記了它自己的顏色?
不,因為它原本就是白色的。
而且,白色的雪,很漂亮,不是嗎?
“咚!”
“......”
平靜的水面突然炸開了一朵水花,這一次,雪之下幸運地沒有被濺溼。
“啊,抱歉抱歉,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我打水漂的技術還是這麼差,沒事吧,雪乃?”
熟悉的聲音,健康到令人頭疼的聲音,太過歡樂讓人有些不爽的聲音。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雪之下的語氣絕對算不上友好,連頭也不回的盯著面前滿是漣漪的河面,也不知道倒映著景色裡,有沒有那抹金色的影子。
“當然是來找你的啊。”
洛天書的話裡聽不出一般的喜怒,反倒有一絲戲謔的味道。
“小孩子嗎你?大學生居然還玩離家出走這種無聊的遊戲。”
“吵死了不良,跟蹤狂嗎?”
“嘿,明明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居然還有力氣毒舌。”
沿著斜坡向下,說話間洛天書已經走到了雪之下的身後,漸起的蟬鳴昭示著夏日的來臨,透過樹葉間縫隙的光芒不時閃動,剎那間,當年那兩個小小的身影似乎再一次重合在這幅畫面裡。
只不過,他已然重新找回了曾經的笑容,真正的笑容。
“為什麼一聲不響地跑出來,她們都很擔心你。”
放緩了語調,洛天書的語氣裡出奇地多了一種惆悵的滋味,聽得雪之下輕輕地皺起了眉宇。
“沒什麼,只是出來散步而已。”
“離開城市散步?”
“踏青不行嗎?”
“那不覺得時間有些晚了?”
“總是按照規則行動不覺得有些無趣嗎。”
“偏離軌跡?”
“是特立獨行。”
互不相讓地,兩人好似回到了曾經的那個部室裡一般,固執地以自己的“正確”去不斷攻擊對方的“錯誤”。
只不過這種曾經讓他們樂此不疲的“遊戲”,現在似乎也只空餘其形。
“為什麼知道我在這裡?”
放棄了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雪之下罕見地選擇了直言切入進入正題。
“真話和假話你想聽哪個?”
洛天書的玩笑般的說辭讓雪之下慢慢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沉默不語地將視線繼續轉回到了恢復了平靜的河面上。
雪之下沒有給出回答,洛天書卻也不在意地,自顧自地往下說了。
“假話是,我一早猜到了你會來這裡。”
“......”
“真話是,她們找遍了千葉都沒找到人,所以我猜你可能不在城市裡。”
聞言,雪之下默默地站起來,轉過身正對著洛天書。
謊言必然有著美妙的滋味,因為真相有時就是那樣的不盡人意。
“我說,這樣的你,哪裡有一點像英雄(hero)的樣子。”
“不像嗎?”
洛天書笑著。
“最後登場的,不就是英雄嗎?”
“英雄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會被人討厭的吧?”
“戴上面具,披上斗篷,誰都可以成為英雄,我才不是